被文灏以理论和过去案例佐证否定了。总之,他倾向于相信这十个学生,认为凶嫌另有其人。
林亦初很意外,文灏之前说“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准确度,估计只能做一个边缘参考”,现在措辞虽有转圜余地,其中肯定的成分却超出了她的预想。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信心?
不管怎样,林亦初还是会维持之前的计划,文灏的意见她会参考,另找线索,但这批学生她也会继续查。
林亦初不知道,文灏能下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看到了足够的信息,而他语言上的简单直接是因为外面还有个人等着他呢。
大厅角落,应安年看着提示充电中的手机,一时想不到要做什么,他的工作都处理完了,也没什么紧迫到要大周末的呼叫下属。最终,手指顺应心意点开了长发青年的直播视频。
柜台中的办事民警看着那个坐姿虽端正但看得出挺放松的商务Jing英男,心说局里今天的画风还真是奇怪,到这里来的不是怒气滔天,就是如丧考妣,今天倒好,一个阳光Jing神地跟在林队身边,一个自在潇洒地在大厅对着手机笑,颜值还都那么高。这是给长期忍受负面氛围的公安干警送年终慰问来了吗?
文灏走出来的时候,应安年的视线还在手机屏幕上,面上是微笑着的,文灏心里还高兴他心情好了,然而下一刻,男人抬头看到他,那笑意就如chao水褪去,只余冷硬的沙石。
“我有哪里做得不对吗?”回去的路上,文灏直接问出口。
应安年微微睁大眼睛,这个直球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这么问?”
“到分局后,你看到我就不高兴。”文灏把乒乓球换成了榴莲,笔直朝男人打过去。
“榴莲”摔到应安年脸上,把他的表情撞得四分五裂,很短的时间内,惊讶、后悔、沮丧、微笑一个咬着一个的尾巴轮番跑过,最后定格成他最熟悉的面无表情。
“我只是担心你卷到案子里后有危险。”应安年定神回答。
居然吓到他了,看来板脸也不行。
文灏松了口气,此刻的应安年面上虽淡,眼神却是温和的,没有之前那种冷冽感。他心里感动,真是每次觉得这个人类已经够好了,他还能更好。担心自己有危险,选择的不是劝自己不要管,而是陪着一起。
“放心吧,绝对不会有危险!”文灏保证。
应安年看他把手拍在单薄的胸膛上,还是忍不住提起了颧大肌。
气氛松懈,车内响起了电话声。应安年拿出手机一看,是应母。
“喂~小叔你还在忙吗?文叔叔也还在忙吗?”手机里传出乐乐的声音。
天气Yin沉,才五点,已经黑了一半。乐乐看着跟他道完歉,说有事要处理的文叔叔出门,又没有等回说忙完就来找他们的小叔,见天都黑了,心里着急。
两个叔叔也不想其他了,分别跟乐乐说了几句,吩咐司机改道。放了小家伙鸽子,道歉要有诚意才行。
西点店店员看着橱窗外沉沉天幕下匆匆来去的行人,有点提不起劲,盼着快快下班。两个男人进入她的视线,一酷毅似剑,一俊美如画,他们并肩而来,一人握着一边把手推开店门,明明外面黑里面亮,他们却仿佛带来一阵光。
“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店员听到自己的声音朝他们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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