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在家画图。”
“真难得,你这种工作狂竟然也会请假。”
叶澜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严肃地说:“身体比较重要。”
“哎,我说,你折腾完身体,下一步是不是要开始折腾性向了?你都成功把自己弄成0.5了,估计变成双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叶澜歪着头,认真地思考了几分钟:“不行。”
“万一你的真爱是个女的,你怎么办?”樊越取笑他。
“应该不会,我已经遇到了。”
“哈?你只不过是去医院割了个包|皮而已啊,这就遇到了?”
“嗯,我的男神。”
樊越好奇地问:“男神?什么样儿的?”
叶澜闭上眼睛回想覃溱那洗手衣下若隐若现的肌理线条:“超帅,特别有魅力,眼睛很深邃,他看着我的……嗯……的时候,我觉得要爱上他了。”
刚缝合的手术线被绷直,牵动了伤口,叶澜担心伤口裂开,急忙深呼吸几下,驱除脑海里的邪念。
“真的假的?”樊越半是羡慕半开玩笑地说,“我要么也去割个包|皮什么的吧?”
“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我,何必折腾自己。”
“阿澜,你其实……”樊越收起戏谑的口吻,犹豫着寻找合适的措辞,“不用那么努力的。割包|皮也好,改变自己也好,完全没必要啊!你不用因为那个渣……”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胡乱嘟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挂断音,叶澜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静静地等待勃|起的感觉过去。
等胯|下的紧绷有所舒缓,他爬起来,从冰箱里取出食材,给自己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中饭。用别扭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吃完饭,洗好碗,把碗筷在沥水架上依次摆好,他挪到窗台旁,去查看新种的绿植。
花盆里移栽的平安树抽出了两根细细的枝条,叶澜把晒了两天的水浇进花盆,春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把他的影子映在地板上。平安树随风抖动枝条,摇头晃脑的样子像是在起舞,又像是招手。
得给它起个名字,叶澜想。
一周后换药的时候,叶澜没有遇到覃溱。
相熟的女护士倒是表现得异常热情,告诉他覃医生跟着科室主任外出义诊去了。
给叶澜换药的是个中年男医生,他用剪刀剪开包扎,先检查了丁丁的状况,然后重新涂了碘伏,用纱布包好固定在丁丁上。总共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倒是没让叶澜窘迫很久。
第二周,由于恢复得很好,叶澜提前拆除了大部分的手术线——依然没有碰到覃溱。
失望幕天席地般压下来,叶澜抽了抽嘴角,嘲笑自己的不切实际。大概是有缘无分了吧,世界那么大,真爱哪儿那么容易遇到。
樊越知道他拆线后,嚷嚷着要替他庆祝。叶澜拗不过他,勉强答应了。
下班后,叶澜赶到和樊越约好的酒吧,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一杯苏打水。
L'arc-en-Ciel是帝都有名的Gay吧。据说老板是法国人,所以取了个法文店名,意思是“天上的拱桥”,也有人说是暗指Gay Pride Parade的彩虹旗。
本质上来说,叶澜算是个宅男。每天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生活作息规律,没有多余的娱乐。自从认识樊越,被他拉入同圈以来,彩虹酒吧是他与圈内人士交流的唯一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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