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还没被狗吃掉,也不枉费徐大人最近为了帮你沉冤得雪废寝忘食。不过为了计划顺利,你假死这件事,只有睿王爷和阎大人知道。你行刑那天我也去了的,我看见......”
飞雪顿了顿,接着说:“我看见徐大人也去了刑场,只是等他赶来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你已经......我看见当时徐大人手里拿着的,是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
院子里突然吹过一阵风,优美琴声戛然而止,一阵死寂的空灵。
我死命拍了拍自己的脸,那日的情景浮上脑海。
“刀下留人。”
风扬起帷幕的一角,我看见一人一骑向这里奔来,马蹄踏在水洼中,水花四溅。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手中,明晃晃的一片。
原以为是将死之人的错觉,原来却是徐宁。
浑浑噩噩赖在睿王别院里,我谨遵飞雪的教诲,没有出外乱晃,整日的和衡睿大眼瞪小眼。果然太平日子没过几天,京城就刮起一阵“血雨腥风”,大洗礼过后抓了不少人。据说最后查到了抚远将军的副将那里,只是线索到这里就断掉了,副将承认了派人刺杀睿王爷,也承认指使杀人嫁祸,总归该认的不该认的,他都认了,随后在府中自刎,死无对证。虽然到此疑点还是很多,不过大多数人都知道见好就收,何况抚远将军何许人?全国兵马大权尽在他手,皇帝轻易动不得。
而我也乐得洗刷冤屈,在王府别院大摆酒席庆贺。
衡景哭丧着一张脸贴近我,道:“疏疏,你好过分,也不来告诉我一下,你可知道这些天,我茶不思饭不想,整天以泪洗面,为你守灵,人都饿瘦了。”
我捏捏小孩原本纤细的小蛮腰上渐渐凸起的rou团子,说道:“晋王殿下就在这样思念疏疏的么?”
张威校尉果真会疼人,看这熊孩子现在长得多水嫩,真想狠狠□□一把。
小孩躲过我的咸猪手,转而对衡睿说:“睿叔,你手下人欺负侄儿,你管不管?”
衡睿笑道:“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晋王殿下?”
小孩扯过张威校尉:“就是他。”
张威校尉委屈:“我何时欺负你?”
我耙耙耳朵?这还是张校尉么?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
小孩说道:“你上次答应给我猎一只雪鹰回来,到现在还没给我。”
张校尉说:“中原地带哪来的雪鹰?”
我惊得合不拢嘴,所谓一日不打上房揭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张校尉,衡景最近是对你太温柔了么?你这是在找抽啊。
小孩说:“我不是说了吗,没有,别的鹰也可以。”
张校尉说:“我上次问你野雁要不要,你不是说不要吗?”
小孩语惊四座:“我昨晚也说不要你怎么还是压上来?”
噗~~~我一口茶水喷了。
衡睿笼着手轻轻咳嗽了一声。
张校尉脸涨成猪肝色,一把抱起衡景,丢下一句:“王爷慢用,属下就先告辞了。”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我望着滚滚尘土漫漫黄沙,感慨:原来,北京的沙尘暴是历史遗留问题。
“你放我下来。”小孩一阵拳打脚踢,声音渐渐湮没。
我挥挥手,张将军,祝你好运。唉,看看你今晚是跪冷兵器还是蹲火炉吧。
不过在走之前,衡景的话还是给了我当头一棒。衡景说:“疏疏,你可要记得徐大人的恩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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