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找贺景瑞了。
大模大样地走进贺氏的办公楼,秘书是认识他的,没通知贺景瑞就把人放进去了。
贺景瑞一见他就来气,马上要喊秘书赶人。
“贺少,”肯尼一跺脚,嗔道:“你要不要那么无情?”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你跑清源那里说什么了?你不懂规矩么?人钱两讫,互不影响,我没付你钱吗?再说当初可是你自己要跟姓周的,忘了你跟我说的话了?你这样纠缠不清,我没揍你算好的了!”贺恶霸对着他一通吼,把小鸭子吼得贴到墙上了都。
肯尼要哭不哭地扁着嘴说:“对不起。贺少,我那么做只是因为我……我嫉妒你对他好……”最后几个字低在唇齿间徘徊,很有欲说还休的味道。
“别介,”贺景瑞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屑道:“少跟我来这一套!你这些话不知跟多少人说过,在我面前就省了吧。”
“我……你……”肯尼一头撞进贺景瑞怀里,呜呜地哭道:“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我跟你那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呜呜……”边说边扭着身体往贺景瑞下/半/身上蹭。
他这几手功夫真不是盖的,贺景瑞虽然讨厌他,但被他蹭得居然快有反应了。忙把他推开,喝道:“一边去!别把鼻涕糊我身上!”
肯尼委屈地抹着眼泪低低抽噎,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梨花带雨的可怜姿态。
不过这一套对如今的贺景瑞已经不管用了,安慰都懒得安慰,只说:“有事说事,没事别妨碍我办公。”
“那,我走了。”肯尼楚楚可怜地说。
“等一下,”贺景瑞扔给他一抽纸,说:“把脸擦干净再出去,别给我惹麻烦。”
肯尼彻底气瘪,去旁边的卫生间里洗干净脸才悻悻离开。
他再来找贺恶霸时,秘书就把他挡门口不让进了。
某天贺景瑞去停车场开车的时候,肯尼像个背后灵似的再次出现在他身后。一来就抱住他的腰。把他吓得差点儿丢了钥匙。
“我说你怎么没完没了的?!”贺景瑞看清是他后,气得头顶冒烟,毫不客气地开吼。
“我想你了嘛。”肯尼含情脉脉地说。
“去去,我可没钱给你。”
俩人拉扯的时候,过来几个人,都是以前同贺景瑞一块儿玩的伙伴。
再不想像从前一样,也不能做在脸上,一个圈子里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人家的时候。这个道理贺景瑞很清楚,所以当那些朋友邀请他去玩的时候,他并没拒绝,勉勉强强跟着走了。
后来又和他们一起出去了几次。
肯尼是这些人的金牌陪衬,专门为他们活跃气氛的,到哪里都带着。
他正好有机会往贺景瑞身上凑,像狗皮膏药似的撕开又贴上,撕开又贴上。
贺景瑞在他面前就像良家妇女面对急色鬼一样,时刻严防死守,要是让这厮近了身点起火来,以后麻烦事就多了。
他是清白的没错,可每次跟这些旧友出去,回来时都带了一身香水味儿,小鞋匠闻在鼻子里疑惑在心底。
旁敲侧击地问过,贺景瑞有理有节地进行了解释,沈清源将信将疑,想相信他又难以完全说服自己。
默默地斗争了一番,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信任。毕竟浪子回头金不换,贺景瑞现今的表现已经非常好了,怎么可以为了没影儿的事乱找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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