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杰很感激三土想得这么周到,告别了几个月来相处融洽的室友,又去跟韩总管请辞,他不在,东叔做主,结了于杰这个月的工钱就放他走了。于杰心里是欢喜的,连声道谢。若是韩总管,少不得又要一通折腾。
背着简单的行李,于杰乘了九龙到深圳的大巴,然后在深圳坐了火车,几经周转,一天后到了大伯家。
大概早晨9点多的光景,看到于杰来了,大伯把他领进屋,说明了nainai的近况。于杰腿一曲跪在床前,却流不出半滴泪来。
“你寄给我们的那些钱,前阵子检查、配药,都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孩子啊,不是我们不留你,只是大伯也有自己的难处,实在是对不住了!”
于杰无声地点点头,带着nainai上路了,中饭是在火车上吃的,nainai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于杰急的偷偷抹眼泪,nainai拍拍他的肩:
“人老了,谁还没个大病小灾的?孩子,你甭担心,好好陪陪nainai,我也就知足了。咱别折腾了,啊?”
于杰擦干眼泪,勉强笑了笑:“nainai您就别担心了,生病了当然要看。咱们这趟来北京,肯定能把病瞧好的,这里是首都,那么多大医院,好医生,我带了钱的,您别为这个发愁。不行,咱们再去找爷爷以前的老战友,他们大部分都在北京,以前和爷爷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定肯帮忙的。”
其实于杰身上的钱都是后来到公寓给的工钱,确实比之前多,但他去的日子短,加在一起也吓不死人,就那么两三万,路上开销又大,到了北京,都不知道能支撑几天。大伯说他寄去的钱全用在了nainai身上,于杰不是傻子,他其实并不是全信的,但这个时候治病要紧,大伯是绝不会退一分钱的,又何必在这种问题上纠缠。
“你,你可千万不能去找你爷爷的那些旧相识啊,你不知道,他是多要面子的一个人。从前在北京,还是上校的时候,上面给他配了车,还有司机和警卫员,他从来不肯用自己的一件私事去麻烦人家,有一回,咳咳,你爸爸他,他。。。。。。。”nainai气息不稳,于杰赶紧倒了杯水,让nainai慢点喝,顺顺气。
“nainai,您喝点水,不急,慢慢说。”
“唉,都是陈年旧事了。那年,你爸爸生了病,高烧发的厉害,你爷爷不在家,我着急啊,就自作主张,喊来司机开着车奔医院去了。回来之后,你爷爷脸色很不好看,他虽然干过革命,却是书香门第的出生,从来没对家里人发过脾气,性子温润的很。可那天却发火了,说我们这是在糟蹋国家资源,以权谋私,是最要不得的。后来请司机吃了饭,又把车油钱补给了人家。这么多年了,我还一直记着当时他那个难过的样子,眼睛全都红了,像个委屈的孩子。他说他是看着这个国家诞生的,总想它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平平安安地走下去,那句话说得好啊,千里之堤,溃于蚁xue。像这种官僚风气,是决不能开头的。”
于杰点点头,他是在北京出生的,小时候在军区大院里,看过很多事。
隔壁一对老夫妻,无儿无女的,老先生似乎也是有军衔的,不过级别不是很高,日子过的也很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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