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泥也不为过。
霍晚带着陈愿走到了比较远一些的地方,两个人背对着李槐他们所处的方向。
陈愿这时候脸色比起之前已经渐显苍白了,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一只手更是已经不自觉的扯住了霍晚的衣服。
霍晚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相较于陈愿来说她还是好很多了。
“阿!”不消一会身后便传来男人的惨叫,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两个人还是被这样的声音惊得抖了一下。
不等她们多想,身后便传来李槐的大喊:“快,医生止血!”
男人被众人手忙脚乱的抬了出来,现场一下子乱了起来。
陈愿看到对方手臂上那一道不太整齐的切口一时间没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霍晚一边拿起消毒酒Jing往伤口上倒,一边慌慌张张的在急救箱里拿出纱布往对方的断臂上。
尽管动作已经谈不上细致了,甚至可以说是很粗鲁,但是躺着的男人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因为他已经痛到昏死过去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伤口的血流还是不止,等到捆紧的扎带一松开就更甚了。血色很快就渗透了纱布,根本没有要停止往外流的趋势。
“快止血啊!他会死的!”李槐看到这样的一幕已经急得在一旁跺脚了。
陈愿这时候已经吐完了,脸色苍白的她走过来看到这样的一幕,有些艰难的说了一句话:“霍晚,用火烧吧。”
用火烧吧,用火把伤口烧焦可以止血,但是这个做法可以说是及其残忍和不卫生了。
也只有在没有办法的和医疗环境及其恶劣的环境下才会用这种办法。
陈愿没有尝试过这种办法,但是曾经看过这样的案例。
二战时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众人把仅剩下来的纱布卷成一团绑在来捡来的木棍上,然后浇上了一整瓶消毒酒Jing,最后点火。
火焰一点就燃,李槐握着木棍把手让这团火焰一点点靠近男人的伤口。
还有另外三个人分别死死地按住男人的两条腿和一只手。
‘滋滋’的烧焦声钻进众人的耳朵里,地上的躺着的男人又被痛醒了过来。
他双目圆睁,眼眶泛红双眼布满血丝。
手脚用力想要挣脱开来身上的束缚,然而因为被提前按住完全动弹不得。
嘴里的牙齿因为咬得太过于用力而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然而最后还是没忍得住惨叫了出来。
仅仅只是一个单音的字眼在周遭的空地上回荡着。这凄厉的叫声让人觉得他恨不得当场死去。
多数人都不忍心再看这一幕悄悄闭上了双眼。
空气中飘来阵阵的烤rou香味钻进众人的鼻子里,不止是霍晚和陈愿,好几个士兵也都忍不住弯腰干呕了起来。
霍晚想,她大概会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想要吃烤rou了。
2019.3.10
被烧焦的伤口很快就停止了流血,而同时断臂的那一块已经糊得不成样子了。
霍晚和陈愿强自忍着心里的反胃开始给伤员做伤口清洁, 虽然现在做这些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了。
男人再一次昏死了过去。
霍晚觉得如果这个人能顺利在这次灾难中好好活下去, 那么今天一定会成为他所毕生难忘的一天。
到底是有多痛才能让一个人痛醒再痛昏这样反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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