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叼着小弟们给自己递上来的烟,带着一身戾气开口嘲讽道:“你都这么穷,要用哈雷来欺负人,就差直接去卖了,哥哥怎么能够忍心不给钱呢?”
安晓蕾从小就不是什么规规矩矩长大的有钱人家大小姐,“卖了”是什么意思,她从初中开始就懂了,于是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就差一口唾沫喷在小黄毛的脸上,冷笑着说:“我至少还有一张皮囊,你有什么?”
明明白白就是讽刺他长得丑的意思了。
小黄毛也没有跟她废话,右手一招,立刻有小弟上前,对安晓蕾拳脚相加。那些人毕竟是听命行事,不是真的和安晓蕾又多大的仇恨,下手也没有多重,加上安晓蕾懂得自护,整个人蜷缩起来,就只剩下rou最多打起来最不疼的地方,于是在挨打的时候,居然还能听清楚外面小黄毛说话的声音:
“你长得好看,穷疯了,既然想卖,那么哥哥当然不能够断了你的财路是不是?总得给你拉一拉姻缘线什么的——你看,哥哥这里有个富婆,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长得可好看了,给你!”
小黄毛说着,就将一件什么东西丢了过来,上面的棱角磕在安晓蕾的身上,接着就弹开到一边的臭水里面去了。
借着微弱的路灯,安晓蕾透过横七竖八的拳脚,隐隐约约能够看清楚是一个黑色的女士钱包,长长的,连着已经断掉的皮质肩带,款式典雅,好像是个大牌的包包,至于是不是仿的,安晓蕾就不知道了——
人真正的富婆从来都不会到这样的贫民窟里面来,小黄毛抢来的包包十有八九都是高仿的A货,属于没什么钱,但是将全部身家都放在了仿制包包里面的贫民窟女孩。
安晓蕾不反抗,打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没一阵子小黄毛就觉得无趣,示意手下的混混们停手,这时候安晓蕾的身上就只是多了一点淤青,于她而言不痛不痒,还不够没退役之前,和另外一个电竞选手打架来得疼。
等小黄毛走出巷子口,她便将撒在地上的红色毛爷爷一张张捡了起来,清点之后分成两卷放进自己牛仔裤的口袋里面,很快那件洗到褪色的牛仔裤的口袋便鼓鼓囊囊起来,她满意地拍了拍口袋,站起来,心想着可算是将nainai下一次透析的钱给凑出来了。
在小超市里面打工,有工资是真的,只够吃饭也是真的,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面,nainai的医药费都要从公路赛车上面来。
所以,即便nainai一直都非常反对她赛车,安晓蕾还是不听——这是她唯一能够快速来钱的方式了,每个人一两百地赌,十几个人就是几千块钱,若不是nainai总是生病的话,她安晓蕾说不定还能发家致富。
拍拍身上被众人践踏出来的肮脏鞋印,安晓蕾冷冷地笑了笑,对着小混混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低声说:“要不是老太婆不让我动手,我现在就将你们全部按在地板上摩擦生热。”
好就好在小黄毛毕竟是一个爱车的,没有对她的宝贝哈雷下手,安晓蕾的身上全是鞋印,哈雷倒是干干净净,好像是以前停在自家的私人车库里面一样。安晓蕾摸了摸它冰凉的车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车边的臭水旁,那个女包安安静静地躺在水里。
半晌,她伸手将那个包捞了出来。
没有现金。
yinhangka也被搜刮一空。
手机大约是被拿去卖了,剩下的只有林林总总的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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