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童叟无欺。
所以小黄毛说自己知道所有的内情,安晓蕾一点都没有怀疑。
甚至他说他和班秘书——安晓蕾不知道所谓的“斑鸠”究竟指代的什么人,但是直觉告诉她应该是班秘书——不一样,在他这里没有什么不能出卖,安晓蕾也相信了。
可是得到那些资料的前提是取悦他,让他高兴,安晓蕾感到非常难做,她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小黄毛高兴,以往的经验只能告诉她怎样使得小黄毛暴跳如雷。
更何况,颜总好像比较愿意看见她永远脱离贫民窟,永远都不要回去,最好不要和“贫民窟”里面的人接触——尤其是小黄毛。
她当然也记得小黄毛是怎样坑她的,当初的小破院子她可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呢,如果不是颜如玉及时赶过来,她现在或许已经成为一具白骨了。
可她最终还是没能抵挡那个原本应该随着两家的大人去世,一起消散在岁月之中的秘密。在某一个晚上,小黄毛再一次通过代练平台向她发出赛车邀请的时候,她还是答应下来了,千里迢迢回到了贫民窟。
那里的晚上还是吵吵闹闹的。
老是夹在儿子和儿媳之间左右为难的老太太大约是死了,女主人开始吊着嗓门骂男主人,那家的小孩子也像是古时候戏班子里面的学童,准时准点开始放开喉咙鬼哭狼嚎,两把尖尖的嗓门一起来,简直就是要命。
安晓蕾在原本的楼下坐了一阵子,和以往一样,坐在哈雷车坐上。
她以前每次回家,都会在楼下坐一阵子,抽根烟。现在烟已经戒了,她觉得好像少了一点什么,便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盒“黑白配”,还像以前一样叼着听那家的热闹。
没一阵子,隔壁楼的花臂壮汉又冒了出来,气势汹汹地要跑上楼去要说法。
经过安晓蕾身边的时候,她条件反射一样将自己长长的腿收了一收,让人家过去——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不久之前才经历过,一转眼两年都已经过去了。
花臂男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好像已经认不出她来。
花臂男加入战场之后,楼上更加热闹了,吵成一锅粥。
安晓蕾一边听一边哼着歌儿吃黑白配,等到楼上那一锅沸水将近静止的时候,她摇了摇那一盒黑白配,只剩下最后一根,而她等的人终于也到了。
路灯不亮——两年过去了,之前那盏半死不活的路灯居然还没有找到继承人,现在苟延残喘的灯光大约只能照到两栋楼的门口,在这样昏暗的路灯底下,她最先看到的居然是小黄毛那一头金灿灿的黄毛。
不像是钢针一样竖起来了,却还是金灿灿的。
奇怪的是今天小黄毛身边居然没有带人,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见到安晓蕾,小黄毛的嘴角挑了挑:“你竟然真的来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安晓蕾将仅剩的那根黑白配递了过去,“我不来你现在看到的难道是鬼吗?只有你一个人?你那些小弟们呢?”
“有的进了监狱,没进去的我让他们回家了。”小黄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接过那可怜兮兮的一根饼干,丢进嘴里嚼吧嚼吧。“黄伯搬走了,你别把脖子伸得比什么都长。”
“他的儿子......”
“自己搬走的,没有你拖累,人家活得可潇洒。”小黄毛微微笑着,望向她的眼睛,“趁我心情好,想知道什么赶紧问,说不准我什么时候就不高兴了,像一只嘴硬王八一样什么都不告诉你。随便问说不定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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