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给我站住!”
可陆离恍若未闻,头也不回,只一个劲地朝前走。
陆幼筠霍然起身,长袖一拂,扫过案上茶器,叮铃哐当摔了一地。顿时茶水四溅,沾染衣袂,一片狼藉。
她声色俱厉地道:“来人!给我看好了少爷,没我吩咐不许他外出!”
然而众人莫敢不从,陆离却不会乖乖听话。
一番折腾后,事情惊动了陆相。
因着陆夫人早逝,陆立展又始终不曾续弦,府里的事便一直都由长女陆幼筠打理。是以平日里陆立展并不对长女的行事做法多加置喙,她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他一向是不插手的。
但今次事情闹大了,姐弟俩显然已经撕破了脸,他再想不管不问,只怕是不成的。
陆立展见了女儿,开门见山,张嘴便问:“你们二人因何争执?竟闹成了这副模样。”
陆幼筠面露不耐:“不过是些琐事。”
“些微小事能叫你这般发火?”陆立展皱起了眉头,他虽同长女不大亲近,但也知道她不是这么容易喜怒形于色的人。
可陆幼筠听了他的话,站在那慢慢地笑了起来:“父亲何时如此了解女儿了?”
陆立展不满她笑yinyin的样子,眉头皱得愈紧,训斥道:“你素来便胆大包天,又仗着我的纵容越发的肆意妄为,而今可是无法无天了,竟用这般口气同我说话。还真是莫怪你弟弟会和你生气。”
陆幼筠的笑意变得讥嘲起来,口气难以置信地问道:“纵容?”
她又哈哈大笑:“父亲可真真是敢说呀!”
她盯着他的眼睛,放肆地道:“您好歹也念了那么多年的书,难道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您不管事,可不代表您纵容女儿!您身为人父,可曾有一日尽心尽责过?您身为人夫,可曾有一天真心待过发妻?”
“我明白,婚姻不过权衡利益而来,你不喜欢她,也不打算喜欢她,可是——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生下我们姐弟两人?”
陆立展听到这,大抵是觉得她的话实在是可笑至极,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一直说你聪慧,现下看来倒是说错了。娶妻生子,娶了妻自然该生子,有何不对?”
他虽笑着,但口气近乎冷漠:“喜欢不喜欢,同延续香火又有什么干系。”
父女俩说着话,谁也没有意识到,其实他们骨子里是一模一样的人。
根本就,像极了。
……
与此同时,连家父女也在交谈。
雀奴的事,瞒的住一时,瞒不住一世。连二爷几天没见着人,又多多少少发现了些动静,心里起了疑,便要来见若生,问说雀奴上哪儿去了。
若生初时还想撒个谎骗骗他,但他最近是越来越不好诓,刨根问底的,想要圆谎就得不断地继续扯谎,寻常一两个谎话是断断不够的。
她思来想去,决定同他说实话。
但实话不说全,只说皮毛,拣最简单浅显的说。
他听明白后,先是愣了半响,像是不相信,有些不大高兴地说:“你是不是故意骗我,看我会不会慌?”
父女俩一人一身鹤氅,并排坐在冷硬的台矶上。若生闻言,没有说话,只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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