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虽然有白西服撑着,却看的出来比以往更加瘦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惯常的狭起来,看着我们。
我慌忙挣脱耀然要坐起来,他却一把拉住我:“昭昭,你跟韩潜似乎没关系了。”
我赶紧说:“早没关系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会来。我去和他说两句。”我想了想,又加了句:“你就在这里等我。”
耀然点点头:“好。”
近看韩老板似乎有点憔悴。他看看院子那头的耀然,又看看我,只说了一句:“沈昭,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蒙了:“韩总你不是在苏州参加升段赛吗?”
“赛完了。”
我的内心活动是你赛完了继续炒你的房地产啊,来找我做甚?我们早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他右手一直攥着什么东西,松开手掌,是他常用的手机。韩潜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他的短信。
我顿时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把短信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又掏出自己的手机,最后悲剧的发现——果然发错了!
韩潜手机屏幕上就一句话:“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我说发第一遍的时候耀然怎么不回我,原来发到韩老板手机上去了。我顿时想哭——韩潜你收到短信好歹也要吭一声啊,我好回一句发错了啊。你现在来找我,我要怎么解释……
韩潜说:“收到短信时,我升段赛最后一场对局马上就开始了,没来得及回你。下完棋有应酬,空下来时已经很晚了。我想你一定睡了。所以我决定当面跟你说。”
“说什么?”
韩潜眯起眼睛,摇摇头:“没什么,这都不重要了。”他远远的冲着耀然扬下巴,耀然在院子那头看着我们:“我一直很纳闷你从小时候到现在,就没说过喜欢哪个女孩子,原来你喜欢男人。”
我挑眉:“韩总有意见?”
“没有,其实只要够尽兴,我不介意我的床伴是男人还是女人。男女都无所谓。”他耸耸肩,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这次来我是要想告诉你,小东西,我是七段了。最后那盘棋我赢了。”
“哦,恭喜韩总。”
“你总是不理解我。”韩潜突然仰起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仰起头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白的烟圈:“你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也不知道我们合作的意义。” 他顿了顿,仔细观察我的脸:“如果如果我说这几年的棋都是我自己下的,你信不信?宁缺勿烂,找不到合适的合作人,我宁愿自己下棋。我六段棋手当了四年,终于升七段了,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就是你,你能不能不要板着个脸?”
我只能干笑:“你当我真以为你后面跟的是个医生啊。”
“小东西,不要一脸不相信。那的确是我的医生,我心脏不好。”
韩潜很讽刺,他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在棋迷和媒体面前伪装我可以理解,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你有必要连我也骗么?
我转身要进门,胳膊猛然被拉住。韩潜用力从来不知道轻重,抓得我胳膊生痛:“小东西。”
我只好皱着眉头:“啊?”
他掐灭了夹手里的烟头:“回来吧。”
“韩总说过,能替我帮你下棋的人排得出个长队,”我自己都听出了声音里的讥诮:“何必来找我。我早不是那个能天天跟在你后面而不引起怀疑的小孩子了,况且我的棋退步了很多。当初是我年轻不懂事,同一个错误我沈昭不会犯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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