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脚下，然后讨好地甩着尾巴看着他。

    林然低下头：“真棒，来碰一下鼻子。”

    小白非常配合地凑上脑袋，一黑一白的两个鼻尖碰了碰。林然这才算逗完了，拆开狗粮，在它的食盆里倒了小半盆，剩下的用夹子夹好口，放回电视机柜。

    他做完这一切，再转回头的时候，竟是看见张煜辉也蹲在小白边上，手在他食盆里拨弄着像是要抢食一般。小白哪分得清真假，嘴上顾着吃却又想护食，只能把屁股往张煜辉那儿挤，像是想把人给挤开。

    林然安抚地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也蹲了下来：“它倒是挺喜欢你的。要是换了别的陌生人，肯定早就乱叫了。”

    林然逗弄小白的时候，笑得特别开心，好像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似的。张煜辉眼神深邃地望向他，而后微微一笑：“那倒是挺有缘分。”

    林然半垂着眼：“对了，你不是说要聊聊的吗？”张煜辉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磁性。很多GAY都是颜控，但林然却是个声控，每次听到张煜辉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想要更亲近。等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只能赶紧找个话题引开。

    “还是说说，你和傅白的发现吧。”

    这人果然够敏锐啊。林然想了想，觉得他是个能拿主意的人，便决定不再隐瞒。

    “我之前在傅白房间里的时候，试着去开了窗户。”

    “然后呢？”

    林然摇着头笑了笑：“打不开。窗户能轻微的振动，并没有封死，但是没法往外推。”

    傅白房间窗户的设计是往外推的，而林然房间的窗户是平推的。

    张煜辉的目光停留在窗户上，他站起身来，林然也紧跟着站起来。两人走到窗边，张煜辉手掌按在窗户的玻璃上，往旁边使了一个巧劲，手迅速撤离。

    窗子开了。

    窗外的风景林然再熟悉不过，那颗桑树再过一个月就该结出桑葚了。桑树有点高，林然这三楼的窗户却是正好够着。放学的孩子们常常在聚在这棵树下，让林然帮他们摘几片桑叶回家喂蚕宝宝。

    见张煜辉的手就要往外伸，林然赶紧把他拽住了，一直拽得两人都跌坐在床上，才惊魂未定地大口呼吸。

    张煜辉不解，林然摇摇头，笑得有些苦涩：“傅白的房间在28层。”

    一个是三楼，一个是二十八楼，窗外的景象不见异常，但这样的两个房间却在同一平面内。

    如果真的是空间扭曲了，那张煜辉伸出窗外的手的下场不堪设想。

    “别这么紧张，我并不是莽撞的人。”张煜辉安慰了一声，还是把目光投向那扇窗。

    他思索了一番，捻起一粒被小白拱到地板上的狗粮：“要不要试试看？”

    简直就像一个引诱着亚当夏娃探索禁忌的恶魔萨麦尔！林然笑了笑：“当然要试。”

    狗粮划出一个抛物线，带着两个人的视线，眼看就要穿过窗户了，却是不知道被什么挡了一下，弹回来落在地板上。

    屋里的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冲到窗边。张煜辉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那块如空气般的实物，林然则是摊开手掌往上贴了上去。

    “我来吧。”张煜辉打断他的动作，抢先一步触到了实体。触感坚硬冰凉，张煜辉把手挪开，发现上面留下了一个手掌印。

    原来在窗户外边儿还有一层玻璃。

    “希望又落空了。”林然耸耸肩膀，“不过好像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