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线。而且自己只要逃出去就好,只要不再死在他跟前,也许他也可以像仇英一样找一辈子,找不到也有个念想。
姜白言拦着季业的腰,季业偷偷的捏着姜白言的白色发丝。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就被惊艳到了,满头白发却风华绝代,这样的人为什么偏偏爱上自己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感谢系统老化的评判方式了,因为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也没有惩罚;因为不知道他心底的爱意,所以还能在他身边多赖一会儿……只是赖久一点又怎样呢,他要给他留一个足够完美的告别,不要像以前。
以前?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季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想起以前,明明记忆里只有空白一片。
晚上六点,宫门的保护罩落下。
季业将揽着他腰的姜白言的手轻轻的放到一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宫门大开,但是有一层透明的保护罩,即使有人打破保护罩,屋角的铃铛也会被碰到,响声会惊动守夜的傀儡兽。只要季业想逃,都只有插翅难逃。
但是季业显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个宫殿除了大门还有一处出口,那是前世记忆里一把火烧掉的宫殿之后才发现大殿的柱子下有一个小机关,大概连白言仙尊自己都不知道。季业摸索着将那处开关打开,大殿的下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台阶,季业拾阶而下。
往下走越来越深,只是黑暗深处有一处亮光,季业就朝着亮光一步步得摸索过去。终于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看见那处灯火通明的地方。
那是一处冰室,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灯,照的整个冰室亮如白昼。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些坚硬的冰下是大片的月季花。季业心里一惊,就想回头,但是楼梯被冰封住,没了退路。
“阿业,你不乖哦。”封闭的冰室里只有季业一个人的影子照在四面如镜子的冰上,但是空中不停回响的声音显示,姜白言来了。
季业有些慌张的敲了敲那被冰封住的楼梯,但是根本是无能为力,那些冰层结实的即使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撼动分毫。他的手掌被冻得通红,他到处寻找出路。但是四面都是冰,根本没有任何出路,无力感渐渐漫过心头。
“姜白言,你给我出来!”季业朝着空中歇斯底里的大喊,被囚困的恐惧和愤怒让他整个人都有些癫狂。
“阿业,你受伤了。”姜白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冰室里,他站在季业身边,不顾季业的挣扎抓住他的手。整个冰室都是他的囚笼,只要季业走进来,就意味着他想逃,而这也表示自己的怀柔政策没有用,该换一种方法了。
那是一双纤细修长的完美的手,白皙的皮肤,顺滑的手指,就连手指间也修剪的很是整洁漂亮,这是他念了好久的一双手,可是现在这双手被冰层冻得通红,甚至巴掌心因为主人的用力而有些破皮。姜白言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冰冷的手心,想用体温将那手温暖一下。
季业像是被吓到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姜白言的冰系法术让他整个手臂都无法动弹,但是舌头舔过指尖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让他很不舒服。就算自己要跑,反应也不至于这么大吧,这是要黑化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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