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生命在吃喝玩乐的夜晚,然后有些微醺地开了门,朦胧间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沙发前,把灯一开,才发现那是江临。
江临一个晚上没睡,就这么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沈廉回来。
看到江临脸色发青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就用一双眼睛冷看沈廉,模样还真有当初年少时未长开时那种似怒还嗔。
“你去哪了?”
沈廉揉揉太阳xue,头有些疼,“跟朋友去喝酒了。”
“呵,真是这样?”
“要不然你以为?”沈廉的语气不耐起来。
“你当我瞎的?你是不是跟那叫苏青的一起?”
“是。”
“你不是答应过我……”
没等他说完,沈廉就先开口了。
“我没答应过你。”
江临的表情蓦然定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廉。
沈廉的眉目只是淡淡的,拍了几下阵阵发疼的右脑仁,说:“我从来都是这样,你犯不着失望。”
他没答应过任何人,没有任何承诺,做不起任何承诺。这样,就不会有人失望,失望或许也能少点。无情无义,冷性冷清似乎是他惯用的伎俩。
气氛就这样降到了冰点,沈廉就着地板睡了一天,头痛欲裂,幸好这身体够强,没有什么发烧的症状,就是轻微的感冒而已。
好几天,两人都没有说话。江临不拿正眼看他,每天下班后也不会主动跟沈廉去吃饭,也没有再去准时地接沈廉上下班。江临主动挑起跟沈廉的冷战,自个儿干自个儿的事情。
沈廉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还琢磨挤公交和地铁太累是不是又要买辆自行车了,后来又想到曾经被送过的自行车,那辆自行车后来还是被人砸了,苏青替他报仇据说打得对方不轻。想起这些后,也就没心思想买自行车了。
这晚上,沈廉值了夜班,凌晨一点才下班,此时还下了倾盆大雨,气温莫名地骤降了,还穿着薄薄的一件保安服,站岗的时候,一阵阵寒风吹过,吹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
换了衣服准备下班,等了一会这雨势都没见小,沈廉就琢磨着是继续等着这雨变小,还是直接来个雨中漫步冲出去,还是慢悠悠地出去当洗澡了。
正当沈廉才刚踏出一只脚,半个身子出来被雨淋shi时,远远就有一个人冲了过来,一开始沈廉没留意,继续准备踏出另一只脚,冲过来的那人跑得飞快,一下子就将沈廉扑倒了。
本来沈廉看到那人扑向他的姿势,想着该不会是之前的仇家寻仇吧,差点就来个飞起一脚了,幸好临时看清楚了那人的脸,才硬生生地收回来了信仰之脚,不然非得把扑过来的江临给踹得飞起。
江临一下子将沈廉给推回了保安室,幸好今天是沈廉最后一个下班,没有什么人看见此场景。不过沈廉的背倒是贴到了被锁上的保安室门上,江临的手还搭在沈廉肩上,一只手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
“你是来接我的?”沈廉摸了一把刚才被雨水淋到的眼睛。
江临的脸色不大好,但是又不大愿意承认,只好别扭地扭过脸,冷淡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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