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才露出脸来,头发凌乱,抱着被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然后就看到林见深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很浅,转瞬即逝。
夏语冰瞪他’:“说好的哥哥照顾妹妹呢?”
林见深敛了笑意,淡淡反击:“你也没叫过我一声‘哥哥’。”
夏语冰将被子揉成一团随意抱在怀里,问道:“你哪一年的呀?”
林见深又将注意力放回到绣花上面,半晌才低低地说:“97年。”
“哎,我也是97年的!你97年几月的?”夏语冰来了兴致,手撑着地刚要起身,却碰到一个硬硬的物件。
她顺手摸出来,是一只扁平的盒子,打开一看,里头无非是些古旧的物件:蝴蝶胸针啦,钢笔啦,还有一个泛黄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笔记本。
“这是什么?”夏语冰顾郁被转移了注意力,心下疑惑,翻开笔记本一看,只见本子扉页夹着一张照片,黑白泛黄的照片下用清秀端正的钢笔字写道:
1970.10.17,林秀英与XX结婚周年纪念。
林秀英是外婆的闺名,而XX那处应该是外公的名字,但不知为什么浸了水,字迹糊掉了,连照片上也糊了一大截,只看得见年轻时漂亮质朴的外婆扎着两个麻花辫,一脸娇羞地倚在一个男人的宽肩上。
而那个男人肩部以上的位置全部被污渍浸染,看不出本来面目。
出于好奇,夏语冰随意翻了几页,只见上头大多是记录年轻时与外公相处的点滴日记,类似于“今天二叔家送来一只水鸭过来,我给他做了血酱鸭。说来也好笑,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忍杀生,最后鸭子还是拜托二叔宰好,取了新鲜鸭血拌入酸水防止凝固,加葱蒜与鸭rou一同翻炒……”每篇日记的最后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详细的菜谱。
夏语冰单知道外婆的菜做得很好吃,却不知原来是为了外公而“修炼”出来的。因年代太过久远,纸张很薄很脆了,夏语冰生怕弄坏了外婆珍贵的遗物,便合上外婆的笔记本,重新放在盒子里装好,说:“你还没回答我呢?97年几月的?”
“七月初七。”
“七夕啊,这么巧?我是十月二十八过生日,过阳历。”
夏语冰笑得眼睛弯弯,经过一个下午的冷静,她眼里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了,眸子清澈黑亮,笑起来很讨人喜欢。她说,“你只比我大三个月呢,那我能不能不叫你名字啊?你名字这么好听,叫哥哥反而怪怪的。”
“……随你。”
“林见深!”
夏语冰笑眯眯的,又拉长语调叫了声:“林——见深!”
林见深被她的动静闹得静不下心。他好像特别不喜欢城里姑娘卖萌撒娇的那一套,索性将针往锦缎上一插,摘下中指上套着的顶针。他起身,不甚温柔地抢过被子,叠好抱在怀里,冷言冷语地朝夏语冰说:“被子和凉席我给你拿,你带一床毯子上来。”
他伸手抱被子的时候,宽松的黑色唐装被掀起了一个角,露出了紧致的腰线和隐隐可见的腹肌,夏语冰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了。
或许是看得太入神,林见深总算觉察到了,神情不善地整理好衣角,盖住那诱人的腰线。
夏语冰这才将视线从他腰上收回,站起身,欲盖弥彰地说:“那个……”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打破了她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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