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一个月,季定终于在一个星期五的晚上逮到了他。
“你们学院最近有活动吗?”季定给他用全脂牛nai冲了个麦片,再加上蜂蜜圈给他摆在了茶几上。
白澍已经习惯了家里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回来一句话没说鞋一换就摊在沙发上,歇了半天又起来吃麦片,最后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回答季定的问题。
“没有什么活动,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今天下午在文化中心看到你了,是去开dang会?”
白澍摇头,道:“我们学院那点儿人会都在学院的办公楼开。”
“没有活动,没有dang会,阿澍,你是去做心理咨询师了吗?”
白澍没想到他能猜到,有些吃惊。
倒是季定像早就猜到他会作何反应,回答道:“我看到你整天带回来的那些书了,还有你的文件袋,就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title是心理咨询记录。本来想你一回来直接问这个,不过怕吓到你,让你觉得我在窥探你的隐私。”
说罢他立了三指起来道:“阿澍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任何不法的行为。文件袋就正面朝着我摆在那儿我才看的。”
白澍眉毛一挑,觉得他太过草木皆兵,仿佛自己是什么不会审案就直接判人死刑的暴君,他笑了笑,怼了季定一句:“那完了,我那个文件写了心理咨询的名字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里面装的是机密文件,我今晚只能杀你灭口。”
季定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顿时也轻松了许多,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
两人最后一起摊在沙发上看电影,季定一直偷瞟身边的人,思忖半天还是说:“学校通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一周三个人确实有点多了,出事前据说你们那儿挺多人的,结果三条人命过后,很多老师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走了,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
白澍点头,叹了口气:“虽然学校在往下压消息,虽然三桩事件里面有一桩真的只是因为生理原因,但这种坏消息总是跟长了翅膀一样不胫而走,学校越想大事化小,传在学生堆里的流言蜚语就越离谱。况且后两位的做法实在惨烈,寻常人一听就会往心理疾病上套,再加上现在网络上的流言蜚语以及抑郁症的普及,家长一来就会质问为什么学校没有为学生提供及时的心理辅导和疏通。大环境如此,老师也是人,本来就是个志愿性岗位,谁愿意因为自己一时的好心背上这么大的锅?”
“你就愿意啊。不知道应该说你傻还是高尚,”季定这会儿已经全然忽略了电影,专心致志盯着白澍,“算了,还是说高尚吧。毕竟你是为了人类文明甘愿放弃一个前景是年薪千万专业的人。我一想起白叔知道你高考志愿填了英语还要选择教学方向的反应就想笑。当时是他说的吧,外国语学院的楼都破成那副鬼样子,你小时候天天打那儿路过,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白澍被他逗笑,道:“够了啊,一百二十周年的时候我们学院花大价钱重新把外墙粉刷了一下,又加固过,现在已经很好了。比商学院不足,比数学学院绰绰有余,他们学院那么有钱还跟人家经管用一个楼呢。”
“还有你,季叔叔当年明明是看着你填了清华的生物系,最后还不是被你溜到网吧改成了复旦的物理,你好意思提当年?”
季定开始跟他你一言我一语回顾起从前年轻时候干过的蠢事,一时间好像两个人又回到了青春期亲密无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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