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解释貌似也没什么用……他脑子里这么乱糟糟的想着,身体却没停,不一会儿就挪到了楼道,正好是赵老头待的地。说起来,都这么久了,这老头的声音还是那么中气十足,震得人耳朵发疼。不过吐槽归吐槽,禹飞可不欲耽搁这点功夫,趁着两个老师都在三班的教室和人耗着,更是抓紧了时间下楼,他还没下多少台阶呢,赵老头就骂得累了,暂时没了声音,估计在肚子里策划着下一次更加猛烈的炮火。
就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见缝插针的穿了进来。
“我写作业写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卧槽!听到这句,禹飞差点没滑倒在地。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比自己还要厚脸皮。
禹飞在心里默默的为那位仁兄点了个赞,顺便点了支蜡。
要说这赵老头的脾气,估计没人比禹飞更清楚了。他从初中开始就没少和这位老师斗智斗勇,斗得久了,什么都摸得门儿清。赵老头的怒火一般集中在第一次开骂和第二次开骂上,尤其是中间的停歇点,火气会窜到最大值,什么好话坏话都往外跑。等他骂完两次了,见你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可怜,那点点理智便又回来了,这种时候你再低眉顺眼的做个形式上的检讨,他十有八九会放你走。当然,这招现在对禹飞来说是没什么用了。用赵老头前不久的话来说,禹飞就是那黑碳,他赵老头就是那氧气。本来按理来说碳在氧气里烧起来了没多久就变成无害的二氧化碳了,什么问题都没有。可禹飞这小子黑心眼太多,根本不是他这点氧气能治好的,所以变来变去反倒变成了一氧化碳,无可救药得很。
这点禹飞不能苟同,他好歹也凭着自己的真本事从初中考到高中来了,这么简单的一个化学公式怎么可能唬住他,于是清了清嗓子,禹飞抛出了另一个观点:“怎么都是我的错呢,明明是您那氧气不够啊,人家一氧化碳加点氧气烧烧都能重新变成二氧化碳,哪里无可救药了。”
这话差点没把赵老头给噎个半死。
不过就算禹飞这种和赵老头斗了三年的老油条敢开那么几句玩笑,那也还是在赵老头发完第二次火之后,现下听三班的这位傻子同志一开口,禹飞也难免在心里嘀咕着‘江山代有才人出’‘一山更比一山高’之类的话,没想到这年头还有比他更大胆的。
果然,赵老头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你名字叫什么?哪个班的?学号多少?”
虽然中间那句哪个班的问得很没水准,但禹飞心里清楚,这是要上报学校进行严肃处理了。他心里再次为这位大侠点了一排蜡。
“穆泽,三班的,学号是……”随着禹飞到达最后一个台阶,穆泽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了。眼前就是那扇大铁门,按理来说禹飞应该快到回去才对,但他神差鬼使的停下了脚步。
穆泽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难道以前一起打过群架?
还没等禹飞想明白,赵老头那吓死人不偿命的大嗓门就又响起来了:“穆泽?你就是那个以第一的好成绩考上我们学校的穆泽?”
禹飞险些再次摔倒。
怪不得名字这么熟悉,初中的时候每个月月考结束都要听老师念叨一遍能不熟悉吗?
不知道那边又说了点什么,赵老头的声音越来越亲切了,如同春天般温暖:“唉,你这孩子,在哪里学不是学啊,学校让我们来巡逻就是因为担心你们晚上放学学习功课学到忘了时间错过了末班公交车,而且太晚了也不安全,下次可别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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