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脸也没有。”想了想，哈利有些迟疑地说，“不，就连詹姆斯都没太跟我提起过某一部分的事情……这不太正常对吧。”

    小天狼星没有说话。

    “嘿，别这样。”哈利把报纸卷成筒在他腿上拍了拍，“虽然我知道一点，但那毕竟是以前发生的事情了，要是你们都不告诉我，我会猜错事情的。”

    “不，你不会猜错的。”小天狼星伸手在哈利头上揉了两下，“因为该发生的事情绝大多数都发生了，这么多年你都没发现他们两个都很少谈及斯内普吗？甚至在你提起来的时候都会装作没听见转移话题……”

    “……为什么？”哈利突然有了不好的想法。

    “就像你想的那样——我们害他出糗，也害他差点丧命，虽然我……嗯，但是因为詹姆斯的关系。他出于感情问题而敌视斯内普，而我和莱姆斯当然会站在他这边，而当时的我也不知道其实斯内普还会不会是——所以——”

    斯内普是邓布利多的人以及他为了莉莉背叛伏地魔去求邓布利多的事情哈利以前是十六岁知道的，而小天狼星直到死，依然对他抱有恶意——天知道这次哈利告诉小天狼星那些事的时候他的表情有多搞笑，就好像建立半辈子的世界观突然坍塌了一样。

    哈利怪模怪样地做了一个动作，像是耸肩还像是拥抱，或者摊手摊到一半：“我明白，所以他还是在那天被骗进了尖叫棚屋，然后，被我爸爸包含着愧疚地救了？”

    “差不多吧。”小天狼星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在收回视线的时候不经意地扫到了窗外——雷古勒斯正站在花圃外面看着天空，“只不过他来的有点早，那时候莱姆斯才刚刚开始转变，他看起来被吓了一跳——”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小天狼星又看出去一眼然后飞快地收回视线，“当然，很大原因是因为转变中的莱姆斯看起来太痛苦了。你明白的，虽然他的样子会变得很吓人，但是对我们来说最……的还是他还有理智时候的眼神……我想除了被钻心剜骨的人之外再也不会有人有那么痛苦的眼神了。”

    “教父，”哈利很少这么喊小天狼星，“我听你这么说……只能认为斯内普当时和你和我爸爸一样为月亮脸感到心疼，但这很……”

    小天狼星没有让哈利把那两个字说出口，因为他说：“谁知道呢，或许就是这样吧。”

    “……”哈利感觉梅林给了他一把新的钥匙，而他一点也不想打开那扇锁死在他脑中的门，他能预料到在小天狼星语焉不详的背后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刨根问底，因为知道真相的人往往恨不得自己从未知道真相。

    哈利看了一眼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天狼星……算了吧，他想：如果梅林想让我知道，那我早晚会知道……何必逼他们谈及不想谈及的事情。

    “来吃饭了，亲爱的，你去门前喊雷尔一声。”莉莉把几个盛着营养又丰盛早餐的盘子放在餐桌上，詹姆斯已经把雷尔叫进来了。

    “嘿，小哈利，”小天狼星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然后站起来，“别想太多，万事发展自有其规律，而我们，起码现在，只有顺应自然就好。”

    哈利扯着嘴角笑了笑，跟他一起坐上餐桌。

    吃过早餐之后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就回去了，说是家里还有一大堆事还是部里还有一大堆事哈利就没太听清了。这天白天他收拾了桌子上自己所有的论文纸，分类出一科科的作业之后，他在三天之前写了一半的论文后面加了一个深思熟虑的结尾，最后把它们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一角，想着等买完书之后一起放进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