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才知道，原来他对顾夜误会的那么深。

    过去很多事，他一直以为是顾夜主导，现在才发现，他背后帮了他挡了很多麻烦。

    颜言叹了口气，他一直自诩做事谨慎，心思敏锐，却原来都在他的保护下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师父，顾总对您却是一片真心，这点毋庸置疑，如果他不是真心，我不是真心，我们也不会合作这么久。”

    葛悯说得很认真，对顾夜他是十分欣赏的。

    颜言听见怅然的点了点头。

    “我亏欠他，好像太多了……”

    葛悯摇摇头，“顾总喜欢您，所以他会这么做。”

    他吞了吞口水，“我也喜欢您，我也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这样的告白来的不和时机，颜言的心思还在顾夜身上，有种不真实感。

    而且葛悯是他培养大的孩子，就像晏康，他无法对他们产生任何异样的想法，会让他觉得很奇怪。

    不过葛悯与晏康不同的是，葛悯的喜欢，让他珍惜，晏康的喜欢，让他不寒而栗。

    “葛悯，你是我徒弟，就像亲人一样。”

    颜言的话一落，葛悯的脸上立刻浮现了黯然。

    “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不敢对您……”有不切实际的肖想。

    “不，我们只是太亲密，像亲人，不适合。”

    颜言尽量不伤害到葛悯的情绪。

    葛悯垂着头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师父不要为难。”

    颜言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头看向窗外人来人往。

    “您在想什么？”葛悯见他无法掩饰的烦恼，立刻脱口而出。

    颜言沉默了下，没人倾诉只能告诉他。

    “我亏欠顾夜太多了，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好好还给他。”

    葛悯不解，“您要怎么还？”

    颜言抿了抿唇，难以启齿的话还是说出了口。

    “如果当替身能让他开心，那……”

    “不可以！”

    葛悯当即打断，甚至激动的站了起来。

    颜言赶紧拉住他坐下。

    “你别激动，冷静下听我说。”

    颜言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一直很担心顾夜会对我做什么，可或许是他对我前世的感情太深，除了会亲我，并不会强迫我做那种事，倒是让我白担心一场。”

    颜言不知道他只是因为太过纯情，没经验怕伤了颜言。

    一直认为顾夜没有做那种事是因为怀念晏语，心里对他的戒备崩裂的更加迅速。

    “我想，他只是需要一个相似的人来让他怀念吧，等过段时间他放下了，也就不需要我。”

    颜言道，“即便他爱的不是我，我也觉得心软，何况他爱的人是我呢。”

    “于情于理，我都觉得，我该留下。”

    颜言想，越是深入了解顾夜，他心里就越酸涩，越是会被这种想法环绕。

    甚至忘了自己最初的原则。

    毕竟他的原则也有不欠债这一条，可他欠了顾夜的情债。

    他要还。

    “不行！”

    葛悯坚决反对。

    “如果师父你们真心相爱，我一定支持您，但如果您注定与他有缘无分，那我也不会眼睁睁看你做个替身那么委屈。”

    葛悯盯着颜言，一字一句道。

    “我绝对不能让您受半分委屈！”

    颜言耐心劝道，“葛悯，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第一，这是我欠顾夜的，第二，你和顾夜实力悬殊，又有晏康盯着你，不要为了我去得罪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