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咝”有什么腥臭冰凉的东西缠住了手腕,他脑中嗡的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徒劳扭动双臂,那东西却如附骨之疽,怎么甩都甩不掉,还想再动,腰肢却猝不及防的被一只枯瘦如鹰爪的手钳住……
穆允急速喘息着,从噩梦中惊醒,衣上背上颈窝里全是冷汗。
“太子殿下?”
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紧接着,一张陌生的老者面孔映入眼帘,笑得要多慈爱有多慈爱。
穆允尚沉浸在噩梦的残影中,胸口微微起伏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重新找回焦距,皱眉,警惕的问:“你是何人?”
“奴才是定北侯府的管家周深,殿下有什么需要尽可吩咐奴才。”
老人家笑得更加慈爱了。
穆允一愣,环顾一圈,果然见房间布局摆设都十分陌生,显然不是太子府。
“摆驾,我要回府!”
反应过来,少年一骨碌从床上爬了下来。结果脚刚沾地,就被身上那件尺寸略肥大的寝袍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周深吓得魂儿都飞出来了,忙把人扶住:“殿下当心。”
同时心里埋怨,自家侯爷也真是的,就算再急着报仇也不能直接把人绑进府里呀,这可是金尊玉贵的太子爷,陛下宠在心尖上的宝贝,万一伺候不周,不下心磕着碰着了,谁担待的起。
穆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惊兼震怒的盯着自己身上这件布料平平、做工粗糙、颜色已经洗得发白、裤腿上甚至还缝着两个大补丁的寝衣。
“这——这是何处来的?”
周深尴尬的干咳一声:“那个,是这样,殿下的衣裳不是让酒水浸shi了吗?我们侯爷怕殿下着凉,就先找了件自己的寝衣,让奴才给殿下换上了。”
“这……这寝袍虽然没用什么名贵布料,可都是我们老夫人一针一线缝制的,穿着舒服极了。我们侯爷是个念旧的人,这都穿了好几年了还不舍得换。”
少年正嫌弃翻弄衣袍的手猛然一顿。
周深忙补充道:“不过殿下放心,奴才已经派人去通知太子府了,想必干净的衣裳很快就能送来。”
刚说完,就听门房在外面禀道:“周管家,太子府的高管家过来了。”
拷问
高吉利心急火燎的站在定北侯府大门口,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不一会儿功夫,已经用掉了两块汗巾。
家将不解的劝慰:“高管家,这都到定北侯府了,您怎么比在路上时还着急?”
高吉利顿足长叹:“就是因为到了才着急啊。”
他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殿下已经在定北侯的魔爪里待了近三个时辰,还不知被折磨成了何等模样。要不对方怎么三更半夜的上门要衣裳,走的时候明明穿的很齐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可怜的殿下已经遭遇了极粗暴的对待!想到马上就要直面那惨烈的画面,高吉利简直想死的心都有。
“幸会,幸会,让高管家和诸位久等了。”
大门打开,周深提着衣摆笑容可掬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与太子府众人团团作礼。
接着,他略有震惊的望着高吉利身后:“请问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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