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听见刑炎翻个身秦放都觉得心里一片宁和,就像身体和被子摩擦时带着窸窸窣窣声音的柔软触感。
刑炎醒来时看到那张床上没人了,低头往下看了一眼。
秦放听见声音,抬头看他,俩人正好对上视线,秦放笑着问:“醒了?”
“嗯,”刑炎问他,“有没有哪里疼得厉害?”
秦放苦笑着说了句:“都挺厉害的。”
确实浑身都疼,要是平时估计已经心烦了,但今天从睁眼开始心情就不错,疼就疼了,受着吧。
刑炎叠了薄被,从床上跳下来,秦放看了眼他踩在地上的脚和小腿,下意识说了句:“你可真白。”
刑炎动作都顿了一下,挑眉看向他。
秦放自己也觉得有病,试探着问:“我这么说是不是显得不太合适?”
刑炎摇头,脸上很淡定,往洗手间走的时候说:“合适,现在你说什么都合适,毕竟都咬过了。是不是,兄弟?”
他故意臊人,秦放听出来了。但可能早上起来脸皮厚吧,竟然没觉得臊,就是想笑。
脸皮厚的事还不止这一件,俩人收拾完要出门出去吃早餐之前,刑炎在前头开门,秦放突然在身后叫住他。
刑炎回头,秦放直接在他嘴唇上亲了。
确实没想到,刑炎眼神里带了点惊讶。
秦放亲完了戴上口罩遮脸,说:“亲一口不过分吧……兄弟?”
刑炎眨了眨眼,之后笑了,摇了摇头开门走了出去。
刑炎衣服昨晚也脏了,他今天穿的秦放的短羽绒服。下楼的时候碰上秦放同学,有的看着他俩笑得稍微有点暧昧。未必就真的以为他俩有什么,但秦放送车的视频在学校里可太火了,现在俩人一起从宿舍出来,真是不怪人眼神暧昧。
秦放开玩笑说:“之前别人看视频什么的我都觉得坦坦荡荡的,现在完了,心虚了。”
刑炎也就随着他开玩笑:“我一直都心虚。”
“那是了,”秦放说,“那时候我还直呢,你从最开始就弯。”
刑炎面无表情点头,在旁边说:“对,那时候你可直了。就只是想对我好,想把好东西都给我。”
秦放“噗嗤”一声就乐了,闷在口罩后面笑得下巴疼:“你行不行啊帅哥,你怎么什么账都翻。”
刑炎摇头说:“这不是账。”
秦放是带着十分愉快的脚步去考试的,在教室里都没摘口罩,监考过来让他摘了,秦放说得了流感,怕传染别人,监考赶紧让他戴着了。
考完觉得考得还过得去,早上看的内容里出了道大题,应该挂不了了。
他出来的时候刑炎在教学楼门口站着,秦放看到他的时候有些惊讶,走了过去:“你可别是一直没走吧?”
刑炎说他刚来。
秦放还得接着复习最后一科,刑炎就跟着他一起去。刚开始秦放猜想刑炎是不是因为他俩现在的关系所以想跟他待在一块儿,后来才想明白刑炎是不敢让他落单。
刑炎发起火来挺吓人的,秦放真心实意不想让那伙人再来找他了。刑炎手太黑了,他打起架来吓人,他的成长环境决定打架他下的每一手都狠。打了就得赢,不然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在学校的最后这几天都是跟刑炎一起,也没什么人再来找秦放麻烦,考完最后一门试之后秦放把所有书往宿舍一扔,觉得轻松了。
为了考试,什么事儿都堆着,就封闭在学校里复习,差不多跟外界都断了联系。考完了就得恢复社交了,消息一条一条回,该去的地方也都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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