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近在耳畔的那声“勤工俭学的灰姑娘长什么样?”林馥蓁这才把目光从后视镜收回。
收回目光,心里没有来由烦躁了起来,说了一句“连嘉澍没你的事情”后匆匆挂断电话。
拿着手机,哑然失笑。
怎么会没他的事情呢,那女孩指名道姓要见连嘉澍。
一整个下午,林馥蓁都显得心神不宁,下课再经过校门口,目光聚焦在某个区域,环顾周遭遍寻不获。
后知后觉中,林馥蓁意识到拿着硬纸牌说要找嘉澍的女孩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女孩有着即使不笑也总是上扬的嘴角,假使笑了的话……
笑了的话……一定像极了一弯新月。
很久很久以前,林馥蓁曾经见过笑起来像一弯新月的女孩。
林馥蓁没让自己去想起那女孩具体长得何种模样的机会,深呼一口气。
她已经很久没想起那些倒胃口的事情了,换了电话,注销以前的邮箱。
萨娜在她身边时,她总是得每隔一段时间会提醒,要是有一位自称林默的男人找的话就说他打错电话了。
后来来了苏菲亚,她又喋喋不休叮嘱着苏菲亚。
渐渐地,那个和她有着相同姓氏的男人变成一段被刻意封印的往事。
大洋彼岸偶尔传来他的消息,“我不久前见到你爸爸了,在游乐场。”那人就差后面的一句“一家人其乐融融”了。又过一阵子,又有人告诉她“你爸爸身材有点发福了,他向我打听你的消息。”这人说是在超市碰见的。
这人说到一半忽然急停下来,因为他说漏嘴了,林先生是和林太太一起到超市购的物。
怨恨多了也许会变得麻木吧。
再后来,她可以心平气和听着从大洋彼岸传来的消息,只是,偶尔半夜醒来看到妈妈站在窗前的背影时,潜伏在心底里的那条虫子会苏醒过来,慢慢啃咬着她的心灵。
“妈妈,叶叔叔不错。”某天鼓足勇气和妈妈说,叶云章自妻子死后一直都是一个人,“妈妈有你和工作就足够了。”妈妈和她说。
次日,林馥蓁没在莱德学院门口看到那女孩。
周五林馥蓁没课,琳达打电话给她说那女孩又出现了,安德鲁还找那女孩搭讪了,那女孩没怎么理会他。
只是,女孩让安德鲁帮她传话,她最好的朋友不见了,她确信她朋友不见的原因和连嘉澍有关。
“她骄傲得就像总统的女儿,也不想想她脚上穿的那双鞋子。”琳达发着牢sao,“不可思议地是,安德鲁居然觉得她可爱,也对,那家伙但凡是雌性动物都会觉得可爱。”
周六早上,睡梦中林馥蓁隐隐约约听到吵闹声。
吵闹声持续很久,侧耳细听,如果不是周遭鸟儿的叫声,她还以为是在塞纳河边的房子里,这里是埃兹,这里是连嘉澍的家,继续睡觉。
九点半左右,连嘉澍家里年纪最小的佣人告诉林馥蓁,一大早就有一名亚洲男人说要找她,但皮埃尔没让那亚洲男人进来,为此两人起了争执,现在那亚洲男人还没走。
佣人一边说着一边发着牢sao:“那男人一看就是那种在旅游淡季乘坐廉价航空,带上家庭成员到某个海岛旅行的那类人。”
等佣人离开后,林馥蓁来到西南方向窗前,从这里可以看到门口的光景。
透过浅色窗帘,她看到那名叫做皮埃尔的黑人看护,皮埃尔对面是修建得十分整齐的灌木丛,一个男人站在灌木丛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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