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竟然有这见鬼的东西!
“你到底听见了没有?”他不准蠢老鼠独自出门受人嘲笑。
愕,郝古毅霎时回了神,仰起脸来问:“听见什么?”
花葵停止步伐,低头瞪着,口气不佳的警告:“你最好是给我继续又呆又傻的蠢下去,我就喜欢你的蠢。听懂了没?”
闻言,郝古毅一瞬惊傻--
糊里糊涂的脑子搞不清楚葵说喜欢他的蠢……
花葵没指望蠢老鼠能够理解话中的涵义,眼角的馀光瞥见对街有人在卖糖葫芦。“在这等我一会儿。”他抛下话就走。
片刻后,花葵带回两根糖葫芦,晃在蠢老鼠的眼前,命令道:“拿着,不许掉了。”
甜甜的香味渗入心脾,郝古毅接过递来的糖葫芦,怀念尝起来的酸甜滋味;霎时忘了葵适才说了什么、忘了别人笑他傻,唇瓣弯起灿烂的笑,两颊露出了浅浅的小酒窝。
花葵见蠢老鼠终于对自己笑,而不是对着一群该死的鸡傻笑。不禁脱口而出:“这还差不多。”
尔后,他不忘为该死的鸡买饲料,不甚情愿的扛在肩头,另一手则牵着脸上样着甜笑的蠢老鼠回家。
***
一顶轿子停在摘星楼外,纤纤玉指掀起轿帘,老鸨迎上前去将人给扶下轿。
“我的姑nainai,你可回来了。”老鸨挥挥手中团扇,打发轿夫回去交差。
摘星楼的红牌被林大老板给包养三天,这期间可有不少上门来寻花问柳的客人们因见不着摘星楼的红牌而败兴而归。
“樊爷可是天天来呢,现在就在楼里盼着你回来。”
晃然的步履掩不住酒后的醉态,段玉将摘星楼的嬷嬷给推开,嗔道:“他来又怎地?”樊爷是个经营的布庄生意人。人是挺老实,偏偏就是令他看不上眼。
嗤了声:“若不是因为银两,我会让他碰么,休想!”简直是癞虾蟆想吃天鹅rou!
心里喜欢的人将他视如鄙徙,可知他躺在别人的怀里,想的人是谁……
段玉不甚客气的问:“花爷回来了么?”若知道他赚了不少银两,花爷是否会不吝啬多瞧他一眼。
然,心里可明白花爷待在摘星楼的时间愈来愈少……那外头有个厉害的狐狸Jing,究竟耍了什么媚术勾住花爷的眷恋?
“嬷嬷,你瞧我丑么?”
醺醉的眼儿蒙蒙,似会勾魂……。“啧啧,”老鸨煽煽风,陪笑脸,称赞道:“我的姑nainai,你若不够美,能有今日的头衔吗。”这可无庸置疑,段玉这小倌儿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只可惜……看不开。
老鸨放眼瞧瞧四下无人,立刻给予忠告:“咱们的爷根本是个无心、无情之人。玉儿,你是聪明人,可别继续干糊涂事。该忘的,就忘。人哪,要紧紧抓住银两。这世上,就只有白花花的银两最讨喜,其他都是狗屁不值的东西。”尤其是感情,她可不信男人能有几个好货色。
老鸨撇撇嘴,“嗟!”了声。她没事想起那卖油的傻瓜草做啥?!
傻瓜能懂些什么,想当然耳--傻瓜不是坏男人,是穷鬼。老鸨市侩的眼儿藏笑,想着樊爷也是个痴情种;人是丑了些,但只要有钱,美与丑就变得不重要。
“玉儿,你就看在樊爷每天都盼着你回来的份上,赶快上楼去见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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