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得仔细琢磨个药方,让师兄的伤慢慢好才可。”
——
竹沥替容砚换好药,给他换上中衣,扶着他坐起,边给他喂药边小声嘀咕道:“如今空青卧伤在床,七星也不在,倒成了我来伺候你了。”
容砚咽完药汁,淡淡地说道:“你若不愿,也可换阿遂过来。”
竹沥一愣,他若不是为了让师兄改变让他去暗阁的想法,他早就让阿遂过来候着了。
“师兄,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少年堆上笑脸,笑得讨好。
“假。”容砚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伪装。
“……”
“攸宁呢?我好像有几日不曾见过她了。”容砚问道。
他心里一个咯噔,脸上的笑容僵了几分,他难道要告诉师兄,他几句话把人给吓走了?
他要是如实相告,估计这段时日待在暗阁别想出来了。
少年的眼眸快速滴溜溜地转着,心中却是不停地在思索对策。容砚见此便知还有些他不知晓的事情,眼角不由凉了几分,漫不经心地问道:“她那日找你说了何事?”
“问……问了师兄婚约之事?”少年说得支支吾吾。
“哦?你如何回应的?”容砚挑眉。
这话问得虽是漫不经心,但竹沥莫名地就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他咽了咽嗓子,道:“不……不知。”
“不知么?”
容砚脸上依然是那副淡漠谪仙的模样,但竹沥与他相处多年何其敏感,瞬间就察觉到了周身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他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离得床榻远了些。
果然,容砚眼角的寒凉更甚,声音更是冷了好几度,“我看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竟连我何时有了婚约这等事都能知晓得如此巨细。”
“那不也是经过师兄你允许的。”竹沥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了一句。余光瞥到床上男子微冷的脸色,他心虚地又后退了几步,瞬间换上笑脸,道:“多亏师兄教导有方。”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意味深长的语气让少年不禁抖了三抖。少年越退越后,一条腿微抬即将迈向身后的门槛,只听得对面的男子淡淡出声:“过来。”
那条腿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就那么不尴不尬地立在了空中。
“要我请?”
“嘿嘿。”少年收回腿,讪讪一笑,“你这不还伤着,哪能让师兄你请,我自己过来就是。”
话落,他一溜烟地跑到了床前。
“说罢,你还与她讲了何事?”
以他对绥晩那个小姑娘的了解,婚约之事还不至于刺激得她十天半月不出现,必定是阿沥后来又同她说了一些不得体的事。
“师兄……”少年笑眯眯地讨好他。
“自己承认还是我让三七来问?”
竹沥想到三七那张冻死人的冷脸,蓦地打了个寒颤,若是让三七来问,估计连刑具都会给他用上。三七和七星等人不同,只同师兄的命令唯首是瞻,可不会在乎他的死活。
“别别别,我说还不行。我就同她讲了你五年前大败百名高手的伟绩。”少年似乎已经豁了出去,不怕死地大声说道。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还有呢?”容砚的脸色毫无变化,淡淡开口。
“还有……你是为了救一个女子独闯悬云巅……”少年越说越心虚,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
容砚彻底冷了脸色,薄唇轻吐:“竹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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