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了扬眉,道:“公主若是没有其他事,那我便先行告退。”
说着,她缓缓合好药箱,提着药箱起身站定,微微欠了欠身,便欲离去。
脉也珍完了,方子也开了,绥晚自然没有理由多加阻拦,只能吩咐一旁的书珃,“书珃,送……”
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张了张唇,几次欲言又止。
兰心棠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姓“兰”,只是浅笑:“夫家姓容。”
至于她想称容姑娘还是容夫人就依喜好而定了。
绥晚又如何会不知晓她夫家姓容,只是,容夫人这三字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还是书珃出来打了圆场,笑道:“有劳夫人,我送夫人出宫。”
兰心棠点头。
临行之前,兰心棠轻声劝诫她:“公主体虚病寒,本就应当好生调息,如若不然,长此疾症缠身,便后而悔矣。”
话音一落,兰心棠便拎着药箱出了殿门。
绥晚坐了好久,神情恍惚。
她知道这话已经说得相当委婉,其实说的便是,若是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骨,只怕寒症未先发作,这郁疾却是会先拖垮了自己,到时吾命休矣,恐怕也是追悔莫及了。
她怎会不明白其中道理,她只是做不到罢了,许的一腔情深,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轻易割舍。
——
容府。
兰心棠一进门便将药箱递给了小厮,而后走到桌边随意寻了张凳子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将自己的面纱扯下搁置桌上,这才慢条斯理地品着杯中的茶水。
竹沥最先凑上前来,仔细打量了她几眼,紧张地问道:“兰姑姑,他们没对您做什么吧?”
兰心棠不急不缓地搁下茶杯,挑眉:“能有什么事?不就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能对我做些什么?”
“早间宫中的那帮人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怀好意,而且那宫攸宁又对师兄心怀不轨,如今误会了您和师兄的关系,指不定要怎么下暗刀子呢!姑姑啊,防人之心不可无。”竹沥煞有其事地道。
“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害人之心,我看是你对人家小姑娘有意见吧。”兰心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莫不是担心人家抢了你在阿砚心中的地位?”
“……”这话打死他都不会承认的。
兰心棠也不再管他,看向一旁看书的容砚,煞有其事地感叹:“阿砚,你今日是没见到那个小姑娘,被你气得,重病在榻,忧思缠身,比前些日子咱们见到的可要消瘦了不少。怎么看怎么小可怜,啧啧,那小姑娘本就身子弱,如今一口气半吊着,再这样下去估计可就真熬不过这一两年了。”
容砚端详手中的书卷半晌,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默了默才道:“虞姑娘已经送了半苏子过来,我手中便只差冰莲子这味药未齐,如今冰蟾也尚在手中,不久我就能研成寒毒的解药了。”
“你就不担心你还没研制成解药那小姑娘就被你先气死了?”
“不会。”他不会让她死的。
“啧,容公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铁石心肠,人家小姑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上你,可怜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年纪轻轻就要被你气得香消玉殒。容公子,你真不去解释解释?我瞧那小姑娘似乎还对你余情未了的。”
容砚抿了抿唇,没等他说话,竹沥便先忍不住开口了,“不是,兰姑姑,我去找你们回来是想让你们帮着劝劝师兄,您怎么反倒还劝他去宫中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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