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看了过来,见到绥晩之时,愣了一下。
当日景翕帝原本想要杖毙忍冬,是文惜云拼死求情才保了下来,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终还是受了一百杖责。
若不是她身子骨好,这一百责杖下去早就魂归九泉了。
即便已经过去一月有余,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但仍未痊愈,她甚至都能感觉背后隐隐作痛的伤口,一抽一抽地疼。
忍冬冷冷地看了绥晩一眼,而后面无表情地将头扭了回去。
文惜云今日只着了素白衣裙,脸上略施薄粉,发间未着饰物,只别了根简单的桃木簪,一身装束朴素得不能再朴素。
文惜云取下炉子,往杯里添了些沸水,然后又将炉子放在火上继续温着。
仿佛察觉到门口的动静,她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脸上并无多少惊讶情绪,眉目冷淡,面色清冷,就犹如看陌生人一般,便将视线收了回去。
“母妃。”绥晩迟疑着开口。
文惜云不紧不慢地酌着杯中的清茶,仿佛完全没听到了这句话一般。
绥晩不知道该要如何,小步着朝前走了两步,嗫嚅道:“母妃……”
半晌,文惜云终于搁下手中的杯子,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我……”
“难不成是皇上想要让你来看我有没有死?那可真是让他失望了。”文惜云冷笑。
“不是的,母妃,父皇他没有这样想,是我自己来的。”绥晩立即解释。
“哦?”文惜云漫不经心地挑眉,嗤笑,“倒是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母妃了。”
这Yin阳怪调的话语让绥晩不由得蹙了蹙眉,“母妃,你……”
“别叫我母妃。”文惜云打断她。
自从撕破脸皮,如今她连表面工夫也懒得装了。
“谁是你母妃,你就和你父皇一样,你们父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文惜云冷冷地道。
“母妃,你怎么能这么说?”绥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文惜云嘲讽地勾了勾唇,看了绥晩一眼,倏地想到什么,淡淡道:“你一个人来的?你父皇没来?”
绥晩愣了一下,虽不知她此问何意,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至于容砚,她不打算提。
闻言,文惜云的神情总算缓和了些许,脸上带了些熟悉的柔和之意,朝着一旁的椅子抬了抬下巴,温声道:“过来坐吧。”
绥晩虽然不解她怎么这么快就转了态度,但还只当她是不想见到景翕帝,没多想便走了过去。
书珃小声提醒:“主子。”
绥晩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继而走到她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书珃则立即跟上,她可不能让主子这时候出了意外,这个贵妃娘娘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温柔和善的贵妃娘娘了,她还是得提防着点。
文惜云根本就不在意书珃的态度,绥晩坐下后她也没显得多热切,既没给绥晩倒杯水,也没空招呼,反而一直在捣鼓着她自己的事情。
坐了片刻,绥晩踟蹰着问她:“母妃,你和父皇他……”
“我和你父皇没什么好谈的。”她道。
倏地,文惜云抬眸看了绥晩一眼,继而又缓缓垂下眸来,遮住了眼中的一片Jing光。她揭开案几上的香炉,她漫不经心地从里头拨了些炉灰出来,正了正香料,淡淡郁香溢出。
她问:“你怎么今日过来了?”
绥晩紧了紧裙侧,道:“我来看看母妃。”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