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无法像温玉雨那般和许文修产生共情。它们的程序中,没有后悔,只有修正,和无法修正。
许文修和系统在某些方面有些许相似。他没有沉寂太久。待大脑恢复冷静后,便端着一杯凉水回到卧房,继续绘画。
新的一轮绘画,许文修开始以人偶的脸为基准,绘画出各种各样的身高,成熟度,衣着打扮,性格等。
许文修没有刻意排斥自己的思维,而是顺着思维,去思考自己为何会想到人偶的脸。他相信,哪怕是胡思乱想,也总该有一个答案。
“他干嘛又开始画我?”温玉雨很奇怪许文修的做法,但许文修神经病不是第一次了,到也没那么难接受。
系统查了查资料,答道:“在人类社会中,人会用绘画,照片的方式留下最美好的一幕,或者在即将分道扬镳前,进行一次大合照。”
而人偶即将要归还给失主,许文修多画几张人偶的脸,似乎没什么不妥。
温玉雨接受了系统给出的答案。
从暮色四合,画到了朝阳升起,许文修画了足足千个温玉雨。从一开始的仔仔细细,到飞速草稿。最后,许文修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偶就是最合适他的状态。
太过硬朗,太过柔弱的脸型都过于脸谱化。人偶这种十六岁模样,最具成长性的时候,不仅能引起人的想象,更给人积极的成长力。
身高不能太高,否则和外貌相驳。另一方面,则是身高稍矮,还能够无违和穿女装。少年的脸和1米69的身高,完全合适雌雄莫辨的打扮。许文修拥有一个人偶,就能够画两种性别。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人偶的五官设计得太友善,叫人生不出多少猥琐的心理。许文修抱着这样天使般的人偶出门,不会给人太多想象的空间。
或许,真的就他了。
许文修画到脑袋生疼,才慢悠悠地爬回床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害怕失去,才不停地说服自己,这个人偶是最适合他的。明明他在看到鞋子脏兮兮时,还万般嫌弃,却在要失去它时,又万般不舍。
就连人偶曾经会不会被人糟、蹋,他都不再介意。全身心包容人偶的‘不堪过往’,只希望人偶能够留下来。
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
温玉雨不知道许文修这么多的内心戏,他只知道许文修生病了。而且很严重!
一个人不吃饭,只喝一杯水,高强度画了二十五个小时画,还用冷水冲头不擦干。这都不生病,温玉雨才会觉得奇怪。
“高烧40.8度。脑子极度不清醒。过度饥饿,有引发肠胃疾病的危险。”系统摇着短短的小尾,诚实报告许文修的身体状况。
“不会烧傻了吧?”温玉雨瞧见脸色发白,嘴唇发紫的许文修,说道:“想办法联系张医生过来。”好歹还是个医生,发烧总能知道点急救办法。
系统搜索了一番,道:“张医生昨天买了回家的机票,如今已经起飞了。”
靠。让你回家你真回家。怎么这么听话。温玉雨在空中飘来飘去,想着救治许文修的办法。
现在通知张医生已经来不及了。哪怕下飞机后立刻飞回来,也要个半天时间。远水救不了近火,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许文修的家人呢?”温玉雨又问。
系统听令查了查,回答道:“在距离此处201.46公里的一个村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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