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拿起桌上的点火器,点燃了四处的蜡烛,发现楼内依然没有半个电器,说道,“您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一回来就拐着弯数落我迂腐,”暗处传来的声音带不上一点主人该有的苍老,“呐,去外头把我的拐杖给捡回来。”
“我哪敢数落您,您这一发威,就跟这扔拐杖,谁敢数落您啊。”话虽是这么说,但森槐还是老老实实地出去捡了拐杖。
“哼。”
等再次回到了窗口,南老爷子的身影已从暗处显现出来。看面相,南和长着一副很有轮廓的面容,眉宇间的和蔼莫名为这位年逾七十的老头添了几分儒雅的气质,一袭黛色长袍,接过拐杖拄在脚边,俨然一派长者风范。
“这往后可没人做得来您称手的拐杖了,您也稍微收着点脾气,别整日糟蹋这好好的桃木。”
南老爷子年轻时腿脚受过伤,奈何总是嫌弃买来的看不顺眼,琴姨心细,知道老爷子脾气,又懂木工活,二话不说就砍了桃树削了整整三根拐杖。刚刚经过窗口的时候森槐就已经看到那阵亡的第二根拐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南老爷子的桃木杖打人,那是真疼。
“这回打算待几天?”南和显然对收脾气这件事没什么兴趣,拄着拐杖走到茶几坐下,伸手探了探茶壶的水温,凉的。
“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待几天看琴姨的丧事怎么安排。”说着就坐到了南和旁位。
南和将剩余的茶水倒出,再掏茶叶,见森槐说完后就没动静了,只看着他,奇道:“你看着我干嘛?”
“您不会不知道吧?”看着南和继续一脸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森槐就知道这老头不仅不知道丧事怎么安排,还不知道要去看望一下。
“真绝情啊老爷子。”
“本来就没有情,绝哪门子情去。”
这时南和已经将茶具清洗好了,正欲加水,却被停了动作。
“去看看琴姨吧,南爷爷。”
等穿过了几个小巷,熟悉的机器声又回到了森槐的耳朵,“大概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理解您老追求的淳朴生活。”
南和不置可否,带着森槐到了一处门前。这里门口贴着一副绿联,门上两边分别挂着只白灯笼,门里还隐隐约约传来妇女的哭泣声。
“应该是晓琴她女儿,”南和说道。森槐当下了然,琴姨是有一双儿女,但分隔两地早就生分了,看来再怎么不亲,总归也有层血缘联着,断不了。
里面的人貌似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下就停了哭声,森槐皱了皱眉,放下了正打算敲门的手,果然,没一会儿,大门就从里被打开了。
“南叔来了,快请进。”来开门的是周清,琴姨的女儿,“我妈留了几样东西给南叔,南叔来看看吧。”
“呵,自己亲生的什么东西都没留,倒是给外头的野男人存了不少好东西,还真是‘亲妈’啊!”
“贵财!”
森槐看向脖子上挂着根大金项链,满脸嘲讽的琴姨家的小儿子,周贵财。
“哼,我有说错吗。得了病就开始捣鼓后事,根本没指望我两能给她送终,你把她当妈,她可不把你当女儿!再说了...”周清的脸色越听越黑,狠狠地瞪了周贵财一眼,周贵财不服气的瘪了瘪嘴,暗骂了一声,怒冲冲转身回了房间,那一下带门的声响竟有压过外头交响乐的气势。
“贵财也不是故意的,南叔你别往心里去。”周清扯了扯脸皮,挤出一个微笑,“东西放里屋,跟我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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