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这样想,总会有办法的,现在是法治社会。”
不知为何,祝拾肆说到法治社会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底气,他清了下嗓子,继续道:
“哼,我那天在病房外看到他就觉得这人不是个好东西,后来发现我的直觉真准。”
“……他来过医院?”穆笛的脸色变白。
“嗯,颜羽说那晚是他把你送来的,不知道他又在计划什么Yin谋,”讲出这句话,祝拾肆有些后悔,心想赶快转移话题,于是把准备留在最后说的事提前拎了出来,“我们不怕他,我这里有一千多万,先应付过去,之后再慢慢收拾他。”
穆笛凝视着被子上的皱褶,下唇细微地抖动着,没有回话,祝拾肆也没说话,静静地坐在旁边,给穆笛一些消化的时间。
“我怎么能用你的钱……”许久之后,穆笛浅浅地哽咽,肩膀不停颤抖,随之哭声渐大,泪珠一颗一颗滚向堆叠的被子上,“他要怎么才肯放过我?我连死都死不了,他不让我活,为什么连我死去的资格都要夺走……”
心电监护仪的报警声将护士引了进来,在不能让患者情绪激动的命令下,祝拾肆被请了出去,离开的时候,穆笛肚子前的被面已经完全被眼泪打shi了。
回到保姆车上,祝拾肆的情绪比来时更低落,郭惜把车开出两条街,他才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问穆笛,不过就算问了,穆笛也可能不知道答案。
那张偷拍照是谁发给他的?
祝拾肆回拨过短信截图里的号码,是空号,按照拍摄的角度推算,拍照的人应该就在停车场,再加上卖料给竞争对手这个关键信息,祝拾肆初步锁定了一个目标。
“肆哥,明天你要回剧组了吗?”
“不,”祝拾肆关掉手机里的图片,看向前方,“明天我要找人算账。”
*
第二天,雷傲正在办公桌前盯着文件发呆,推门进来一个人,他晃眼一看,不由地面露喜色,脱口而出:“卿风……”
“看清楚了,谁是卿风?”
祝拾肆漠然走近,雷傲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收起了痴痴的表情,也板着脸道:“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卿风在哪里?我找他有事。”
“这是你跟我说话该有的态度?他在哪儿关你什么事?”
“好,那我换个说法,”祝拾肆不屑地哼笑,“影人之夜,卿风借口去卫生间,事实上他去了哪里?是不是靠海的那个停车场?”
祝拾肆咄咄逼人的态度跟卿风口蜜腹剑的样子重合在了一起,雷傲眼前忽然闪过那晚在停车场打卿风的那个耳光,不知为何,此刻他的脸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我他妈怎么知道?别在我面前晃!给我出去!”
雷傲的吼声引来了秘书,祝拾肆看了他两眼,突然失态的模样不像是装的,或许他真的不知道?
祝拾肆半信半疑地被秘书请下了楼,巧的是刚出电梯,一个人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正是他要找的卿风。
“你爆了!”“你偷拍我!”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长得极像的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发出同样的疑问,电梯口人来人往,引来纷纷侧目,祝拾肆把卿风拉到安全通道的角落,压低声音率先发问:“是不是你偷拍的我?”
“偷拍?”卿风撩了撩头发,打开手机怼向祝拾肆的鼻尖,“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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