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鼠放在笼子里,但不把笼子封死,在上面或某个小角落开小门,看哪只仓鼠可以‘越狱’成功,我猜游戏策划者可能是在享受着这个乐趣。”
“原来如此。”彰临发现自己渐渐可以跟得上舒星弥的思路了,或许是和他待久了,聪明会传染也说不定。
舒星弥把牛nai瓶盖扭开,一股又酸又怪的变质牛nai味扑面而来,彰临默契地按住赌徒的脚环,配合舒星弥的动作。
牛nai浇在脚环上,过了一会儿,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迹象。
看来可能真的像彰临说的一样,是防水的。
舒星弥又试了橙汁和苹果醋,脚环仍然坚|挺,就像一个被灌了几桶辣椒水然而就是拒绝招供的特务,黑色迷你屏幕上正常地显示着“已死亡”,并没有关闭或错乱的迹象。
“看来这东西只能从内部下手了。”舒星弥甩了甩手,像放下手术刀一样放下了塑料瓶,彰临默契地从包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舒星弥擦手。
“老师,我饿。”
“走,吃东西去,明天再试,今天得先回去缝伞。”
两人去了杂货铺,在里间仔细洗了洗手,说真的,舒星弥虽然很饿,但什么都吃不下去,他身上那股从赌徒身上染来的味道还没散干净,挺倒胃口的,但没办法,饿了必须吃点东西补充体力,这个游戏容不下娇气。
吃饱饭,舒星弥和彰临又去工厂里拿了些工具,撬棒、强力胶水、扳手之类的,从工厂出来时,秋阳西坠,他们发现在工厂和游乐场交界处的夹道尽头,有一个电话亭。
这个电话亭的位置很微妙,禁区的界线正好从它的两旁穿过,它既不属于游乐园,也不属于工厂,它永远不会成为禁区。
橙红色的阳光为电话亭镀上了一层诡谲迷幻的色彩,像是夜店女郎唇上随意涂抹的橘色唇膏,还浸着浓浓的酒Jing味道。
舒星弥摸出口袋里的电话卡,看了看电话亭。
“要去试试吗?打电话。”舒星弥问彰临,不知何时,脚尖已经下意识地朝向了电话亭的方向。
“好啊,不过,要打给谁呢?”彰临跟着舒星弥一起往狭窄的夹道中走去。
“110?119?”彰临记得父母常常对他说,遇到危险就打这两个号码…
“万一游戏策划者发现我们有报警意图,会不会引爆脚环?”舒星弥拉开了电话亭的门。
“也是,那他是不是想让我们打给某个特定的号码?可是在图书馆没找到…在别处好像也没看到过什么电话号码。”彰临回想道。
“要不然我给父母打个电话?”
“好啊,如果你成功了的话,我也想给我父母打个电话。”
舒星弥打定主意,把电话卡插入卡槽,电子屏幕上显示了话费余额:8元。
他拿起话筒,话筒里立刻传出嘟嘟的铃音。
“奇怪,我还没输入电话号码……”舒星弥觉得有些诡异,明明还没拨号,为什么会有这种“正在呼叫”的铃音?
他按了一下1,却发现拨号按键好像从里面被塞住了,根本按不下去。
“……按不了。”舒星弥试着按了每个数字,都按不动。
彰临忍不住也按了几下,惊呼:“真的,这个电话是坏的啊。”
“可是我打过去了。”舒星弥看了看手中的红色听筒,一脸懵然。
彰临头皮发麻:“你打给谁了?”
“不知道……”舒星弥摇了摇头:“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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