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主意识。

    所以他的意识才会如此容易分离，因为他本身就是由一个个板块模拟而成的意识体。

    “你比慕时要聪明。”瞿九一向平淡的眼眸晦暗不明，斑驳的光影遮住了他眼底的那一簇微光。

    俞子新瞬间低头，一副顺从臣服的模样。

    他都忘了瞿九毕竟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诺克，说不定，他并不喜欢别人过多猜测他的心思。

    “你说的都对。”瞿九微微抬头，看见阳光细碎的闪烁着，“虽然一开始，我希望沉沉能喜欢每个我。但其实，我只能有一个。而秦深……沉沉最好是不喜欢的。”

    在他的设想中，沉沉应该是不会喜欢上秦深的。就如俞子新所说，秦深身上凝聚了他多年的暴戾之气，最重要的是，沉沉说过她讨厌这种东西。

    俞子新没再接话。

    虽然瞿九似乎比他想象中的好相处，但有些分寸，他却要把握好。

    不过他的心里也有了分寸。看来瞿九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最起码这个人拥有着对抗修罗城的能力。

    九原应该是瞿九可以收回本体的存在，而秦深和千代，无非是一个想争宠，一个想篡位。

    看来队长选择秦深，还不如选择千代啊。当然，还是他的选择最明智。

    鹿沉的存在，嗯，更是逆天。可以说，瞿九搞这么一出，大部分也是因为鹿沉了。

    鹿沉……

    俞子新忽然从遥远的记忆里翻出一些细碎的微小的片段。

    “九神，鹿沉她是……”俞子新忽然诧异问道，“是慕时的契约者？”

    虽然现在的鹿沉与当时的小鹿沉已经全然不像，但俞子新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然后就再也止不住。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俞子新在很偶然的一次，见到过藏箱人小鹿沉。

    那是一个模样极其Jing致的五岁小女孩，尤其是一双眼眸，像是迷惑人心的海妖。原本俞子新以为这是一个神秘又强大的新玩家，直到慕时将她收进藏箱中。

    俞子新见过类似情况，有些人会通过卡牌召唤曾经遇见过的游戏NPC或鬼怪。但像慕时这样能直接将游戏NPC契约走的，倒还真是稀奇。

    “你见过？”瞿九反问道。

    为什么他以前巡视修罗城的时候，就没有遇见过鹿沉呢。

    “偶然见过一次。”

    俞子新忽然明白为什么瞿九似乎对鹿沉另眼相待，嗯，或许还可以用倾心来形容。不过没想到，慕时这么狡诈，竟然通过鹿沉去牵制瞿九，这也太过分了吧。

    而且那个时候鹿沉才五岁吧？虽说她的躯体就是那副模样，但那还是一个五岁小萝莉呀，慕时这策略真是丧心病狂。

    “是慕时，介绍您跟鹿神认识的？”

    俞子新莫名觉得这话有点奇怪，带着大红花的媒人和慕时的形象重合一下……恶寒。不过他只是咧咧嘴，露出小虎牙，面上显示出几分好奇。

    瞿九顿了顿。

    慕时也一直以为，他是那个时候才见到鹿沉的。慕时还怕他对鹿沉下手，所以费尽心思的说服他对地球进行观察，说服他分裂出九原去接触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