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以为当时我在场上。”</p>

    <p>　　浅绿：“…………”</p>

    <p>　　“该道歉的是我，低估对手，觉得黑白这类的屠夫不足为惧，过于轻敌，没有做这方面的工作，作为一个指挥位，我思虑不周。”天山道，“你确实已经做到最好了，浅绿。哪怕是我在场上指挥，面对上局的场景，也会是一样的结局。”</p>

    <p>　　“黑白那里我们的确没有想到，”浅绿还是低着头，“有几个转点我没有提醒衔接，第一次上椅的时候我没有及时报点，让空军直线去救，才会被打那个落地刀。还有红蝶那局，我那个鸟给的太弱智了，也没有掌握修机位置，告诉魔术师该倒哪里，我们电机才修多了那么多……”</p>

    <p>　　“行了打住，”天山摆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我们得往前看。赛场和线下是不一样的，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也很正常。”</p>

    <p>　　“可是队长……”</p>

    <p>　　“你别可了，”天山不耐烦道，“上局菜的又不是你一个人，只有你在这里比比比比。”</p>

    <p>　　浅绿：“…………”</p>

    <p>　　天山拽着他的领子，转到屏幕方向：“你看那里写着什么？”</p>

    <p>　　“BO4……”</p>

    <p>　　“对，是BO4，不是BO5。”天山使劲拍拍他的肩膀，见他一声痛呼，满意地点点头，“记住，最后结果没出来之前，谁都不能判定我们输。你踏马有空在这里伤春悲秋，还不如想想下局用什么战术。你要想反思自我，等打完我把你跟大白一起关小黑屋，反正他这次数学又不及格，你高数也不及格，你俩作伴写检讨书，还能交流一下心得。”</p>

    <p>　　莫名中枪的大白：“…………”</p>

    <p>　　“还有你，”天山转过头，伸出两个手指，拎起黎钦的袖子：“抖得这么厉害，你是被塞了XX吗？”</p>

    <p>　　黎钦：“…………”</p>

    <p>　　优优酱“啊！”了一声，惊慌地跳起来，捂住大白的耳朵：“队长！！你不要这样！还有孩子在呢！！”</p>

    <p>　　队长高冷地“呵”了一声，扔掉黎钦的手，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你知道你‘孩子’的电脑里有多火爆吗？”</p>

    <p>　　优优酱：？！！</p>

    <p>　　面对他正直且难以置信的目光，‘孩子’羞愧地低下了头。</p>

    <p>　　天山来了——即使知道他不会上场，黎钦的心还是莫名安定起来。裁判催促黎钦上场，黎钦向天山点点头，刚转过身，就被人拉住袖口。</p>

    <p>　　黎钦只得转回去，见天山盯着自己的手腕道：“你的手表呢？”</p>

    <p>　　黎钦一愣，看向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因为他打屠夫时习惯卡技能时间，有时也计算人类香水，役鸟和开机速率的缘故，他左手常年会戴一块手表。而这次，他看比赛过于投入，竟然忘记上场前把表戴上。</p>

    <p>　　黎钦刚要从口袋里拿出戴上，就见天山松开他的手，摘下自己的手表，戴在他的手腕上。</p>

    <p>　　金属的表带不像想象中的微凉，沾染了些对面人的温度。白皙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按下搭扣，触碰到自己皮肤时，有微不可见的颤抖。黎钦看向天山，对方低垂着眼眸，轻柔而认真地为他调整着表面的位置。很难想像对方这么风风火火的人，会有这么耐心的时候。</p>

    <p>　　就像将军上战场前，他的爱人为他系上佩剑。</p>

    <p>　　裁判再次向他催促。场上的镜头也好奇他拖延的原因，将他的动向映向屏幕。黎钦反射性地用空着的手遮住天山，对方疑惑地抬头，映在屏幕上，就仿佛是他在抚摸着天山的侧脸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