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加起来都大。”</p>

    <p>　　贺子行哑然失笑：“就因为这么件小事吗？”</p>

    <p>　　贺彩玲很认真地点头：“是呀，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对我的一点儿坏我都记着，一点儿好我也记着，这算不算是爱憎分明？”</p>

    <p>　　贺子行脸上突然显出一种怔愣迷茫的神色，“那如果一个人对你又好又坏呢？”</p>

    <p>　　贺彩玲为他这个奇怪的问题惊讶了一下，想了想才说：“如果一开始坏，后来好，就像肖久那种，我大概还是会记着他的不好，老觉得他欠我的。但是要是一开始好，后来坏，我……大概会觉得是我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到他了吧，毕竟一开始对我是好的。”</p>

    <p>　　“……是吗？”</p>

    <p>　　贺彩玲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子行，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p>

    <p>　　萧陟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忙推门进去，脸上摆出明朗的笑容，“聊什么呢？&nbsp;”</p>

    <p>　　贺子行转头看向他，猫一样晶莹的眼里满是怔忡怅惘。</p>

    <p>　　萧陟心头一颤，以为他都记起来了，然后就见贺子行眨了两下眼睛，将那些情绪尽数收进眼底。</p>

    <p>　　他大步上前，站得离贺子行很近，低头注视着他：“今天客人少，让小鱼顶着，你陪我去买衣服吧。”</p>

    <p>　　“买什么衣服？”</p>

    <p>　　旁边贺彩玲大笑起来：“去买睡裙吗？你让子行给你参谋吧，他眼光好。”</p>

    <p>　　贺子行一下子又红了脸。</p>

    <p>　　萧陟看着他，暗松了口气。</p>

    <p>　　两人坐进车里，萧陟一边开车一边状似随意地问他：“最近还做噩梦吗？”</p>

    <p>　　“久哥是说那些前世的梦吗？还做呢，不过，其实也不算是噩梦。”</p>

    <p>　　萧陟猛地握紧了方向盘，“不算是噩梦？能记住了？”</p>

    <p>　　贺子行看向窗外，“嗯，能记住一些了，现在脑子清楚了很多。”</p>

    <p>　　萧陟飞快地看他一眼，一时难以说清自己对此是该高兴还是恐慌。</p>

    <p>　　萧陟带他去了商场，按照指示牌上到女士内衣的楼层，这会儿贺子行才真信了他是要给自己买睡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久哥，你真要在实体店买吗？”</p>

    <p>　　萧陟奇怪地问：“要不然在哪儿买？”</p>

    <p>　　贺子行憋红了脸，“网上啊……你看这一层哪有男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