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始对此很恼火，大骂燃灯道人是长舌妇，什么事都往外说。</p>

    <p>江云心说这位副教主还是您亲自提拔上来的，鉴于上回庭院的事被元始说了一顿，给元始的日记里对燃灯道人只字不提。结果元始又是连着几天疑神疑鬼。</p>

    <p>江云：……症状不轻。</p>

    <p>两方情报源源不断送到江云手中，姜子牙年纪大，脑子一点都不糊涂，每次回信都是简要明晰，对西岐和朝歌的事是只言片语，专门写和阐教相关事宜。而在这些事中，出场次数最多的就是燃灯道人。</p>

    <p>今天老师干嘛了，明天老师又做了什么，如此反复，导致江云看到燃灯道人就眼睛疼。</p>

    <p>“战局紧张，西周人族单纯，不懂法术之利，商军能人尽出，先有洪锦后有火灵圣母，我军不敌，节节败退。已求各位师兄伸以援手，以助西周成就大业。此外有一事……申公豹原为教主弟子，现入通天教主门下，游走两方之间，趁口舌之利，行不轨之事，弟子担心师兄上当受骗，特此说明。”</p>

    <p>江云看完这封信，转头看起另一位。</p>

    <p>“今日约见赵公明，酒水十七两；邀请三霄吃酒，脂粉费五十二两；被多宝道人没收酒具，损失二十八两……”</p>

    <p>江云面无表情翻过账册，钱，他现在人都是元始的，哪来的钱。</p>

    <p>“想那姜子牙实在可恶，将我被逐师门一事到处宣扬，枉教主严加惩戒，弟子将感激不尽。”</p>

    <p>“朝歌起兵，截教门人多有援手，火灵圣母参战，周军不敌，大败而归。今夜截教摆宴，需置办衣物，吾囊中羞涩，唯有寒衣一件……”</p>

    <p>江云将两份信摆在一起，从中提取关键事件。封神榜实质是天庭选拔人员，但这年头天庭没什么好的，一没工资，二没房子，比起逍遥自在的散仙，天庭公务人员真的太糟了，一年到头干到死，法力受限，还得听天帝的号令。而做两教弟子就轻松很多，不谈截教，单说阐教，元始本人就不怎么管弟子，阐教规矩多，但不限制个人发展，你想进修还是留学，或者家里蹲，再不济出去单干，阐教都欢迎。</p>

    <p>所以说没有人愿意上封神榜，但如果是被十二金仙打死，意义就不同了，死后转世重修意味从头开始，有可能你修个千百年恢复昔日水平，也有可能从此一蹶不振，坠入轮回。封神榜给了个低保，免去轮回之苦，但再无昔日风光。</p>

    <p>不过平白无故打架面子上总是过不去，恰逢朝代更迭，新主已生，旧主该亡，这种名义下的打架叫替天行道，做得好还能名垂青史。这才是封神榜明明是神仙打架，偏偏要和凡人掺和在一起的原因。</p>

    <p>从信件来看，现在商周关系紧张，已有数次交战，商军这边派出了火灵圣母，周军因为没有能够抵抗的人员，导致一路败退。照这种情景下去，派出十二金仙几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p>

    <p>火灵圣母……江云托腮细想，这名字有点耳熟，偏偏他一时想不起来此人做了什么？</p>

    <p>对了！江云猛地站起，他记起来了，因火灵圣母被打死，导致引发阐截两教大战。</p>

    <p>熟悉的困意再次传来，江云明白他将要失去身体控制权，来不及解释更多，江云在纸上写下去截教三字，之后再无记忆。</p>

    <p>**</p>

    <p>元始明白他醒来的不是时候，手下墨迹未干，指尖沾上漆黑，斑斑点点，他瞥了眼纸上的字迹，潦草凌乱，不成样子，很显然，主人时间紧张，连字都没写完。</p>

    <p>他并未立刻去履行纸上的话，而是起身慢清理手上的污渍，换了一套蓝白相间的长袍，在镜前打量片刻，将碧玉簪换成白玉簪后，这才施施然坐下，翻起信件。</p>

    <p>信中提到的战事江云和自己讨论过，认为新旧更替，乃自然之道，殷商必败为大势所趋。只是这去截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