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子问鲲鹏，“娘娘说这东西可厉害了，可我觉得它没有什么特别的。”</p>

    <p>鲲鹏把它收进乾坤袋，心情好多说几句，“你等小儿怎懂这里头的名堂，我等修道之辈灭情去欲，追求大道，然人皆有私欲，欲壑难填。此物就是诱出心中种种，再一一破之……”</p>

    <p>鲲鹏说到一半笑了，这东西对圣人没什么用处，就是不知道对圣人的恶尸有什么反应。</p>

    <p>……</p>

    <p>是日，玉虚宫大雪，元始披着鹤氅于长廊下棋，白鹤童子知晓自家主人心情不佳，奉了茶水早早退下，免得惹了元始不快。</p>

    <p>雪越下越大，飞雪落入棋盘，化为雪水浸渍天元，元始微微皱眉，拿捏黑子许久，方才落下。</p>

    <p>棋子落下一瞬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声音不绝，渐渐往这边来。元始抬起头来，红梅树下立着一人，细雪落在他发间，难掩青丝如墨。</p>

    <p>元始将剩下几粒棋子掷于一边，神色淡淡，“你来做什么？”</p>

    <p>江云不答，只是身影又近了些，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元始。</p>

    <p>元始眉眼低了些，瞧出江云手里没握剑，不知怎么松了口气，语气缓和几分，“既然来了，就坐下来歇歇，我去屋里给你取松子。”</p>

    <p>元始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感情，只是得知江云是自己的恶尸时，一切感情都有了宣泄口，仿佛对江云好就是对自己好，他向来不亏待自己，自然也不亏待江云。他起身欲往屋里去，不想被江云捉住手。江云的手很凉，大约是在风雪里走久了，唇色都淡了几分，他望着元始，昔日高傲的眸子不知怎么低落下去，带着难诉的情意，就这样望着元始，似乎在对元始说。</p>

    <p>我喜欢你。</p>

    <p>元始只是一味站着，在等江云下一步。</p>

    <p>冷嘲热讽，还是拔剑相见。元始没什么太多想法，不说话就是最好的情况，总比仇人见面好生许多。</p>

    <p>但是江云有了动作，他勾住元始的脖子，将吻送到元始唇边，大约没几次机会，江云的技艺生涩得很，舌尖小心翼翼试探，半点都不像主人的作风。</p>

    <p>这让元始想起为数几次的温存，大抵性情不同，向来肆意张狂的江云到了床上从来都是低声求饶，求元始放过自己。</p>

    <p>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元始放开江云，眼神冷静得很。</p>

    <p>得不到回应江云几乎要急哭了，他笨拙埋在元始脖颈，想学元始去吻元始的喉结，不想被元始捏住下巴。</p>

    <p>“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p>

    <p>江云用shi漉漉的眼眸望着元始，好似在埋怨元始。</p>

    <p>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不疼疼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