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师太近。</p>

    <p>　　竹言蹊能体会到她们的“主要”，多问一句也是出于礼貌。</p>

    <p>　　他坐下，拆开机构提供的文件袋，再抬头感受下自己离讲桌的距离，笑着拍一张，给谈容发微信：[谈教授，我好像被诅咒了，我这次又坐第一排。]</p>

    <p>　　好在这次没有不带课本的烦恼，也不会有人拿提问吓他。</p>

    <p>　　[事先排好了座位？]谈容问他。</p>

    <p>　　提前出门是竹言蹊的主意。</p>

    <p>　　昨晚睡前，对方再三立志，说要早去教室，占据地理优势。这才连带着谈容也提早来了公司，把正常午休的员工吓得够呛。</p>

    <p>　　第一排可不具备地理优势的各项因素。</p>

    <p>　　[并不是，我到的时候其他位置已经有人了。]竹言蹊手肘抵着桌沿打字，[很显然，大家都不想坐在这块风水宝地，来的时间比我早多了。]</p>

    <p>　　一群将教师视为职业目标的人，在轮到自己上课的时候，一样会忍不住离三尺讲台再远一点。</p>

    <p>　　简直是人间真实。</p>

    <p>　　谈容给他发完摸头安慰的表情，突然建议说：[坐在最前排的话，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看看我们之前写的教案了。]</p>

    <p>　　[？？？]竹言蹊收到消息，心头多出一丝不祥的预感，[现在看那个干嘛？离上课还有二十多分钟呢。]</p>

    <p>　　谈容这次没再打字，而是发来一条十几秒的语音条。</p>

    <p>　　竹言蹊长按，转化为文字。</p>

    <p>　　最先转出来的第一句便是：[如果我是华阳的老师，]</p>

    <p>　　不祥的预感成真了，竹言蹊顿时警铃大作。</p>

    <p>　　谈容上次说这话时，出题出得险些让他心肌梗塞。</p>

    <p>　　等语音全部转化成功，他胸腔里的血管都差点被拔出去了。</p>

    <p>　　只见谈容道：[如果我是华阳的老师，第一节&nbsp;课会偏向掌握你们的情况。既然课程最后安排了模拟考，那今天再多一场摸底考也不奇怪。毕竟考试在即，不可能把重难点全部强调一遍，挑出你们欠缺的部分就好。]</p>

    <p>　　谈容：[班级人数少，编号的可能性不高，应该会参照座位顺序。]</p>

    <p>　　换个说法就是，竹言蹊坐在最前排，十有八九会成为开局祭天的一号考生。</p>

    <p>　　竹言蹊腾出一只手撑住额头，很想反问一句“不会吧”，或者不屑一句“没听说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