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着她那双纤纤的手指像上下纷飞的蝴蝶。
没有人气儿的住处,投出暖融融的光。身后传来小黄门们正把宫灯挂起来。这日复一日都是紫禁城里数见不鲜的事,可偏偏严鹤臣觉得和以往不大一样。
他在门外站了好一会,终于抬步走进了西配殿,明珠已经来了好一会,正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见他进来才起身行礼。
“你怎么来了?”严鹤臣示意她坐下,而后在她对面也坐下,桌子上有六部送来的折子,他拿了一本翻开看,严鹤臣看完了一本抬起头,正和明珠对了个正着,二人四目相对。明珠垂下眼,白皙如细瓷般的皮肤在灯光下细嫩得恍若透明。
“严恪说晚上你身边儿没人,让我过来瞧瞧。”桌上放着药碗,还冒着热气儿,明珠用手背碰了碰碗沿,“我刚煎的,还热着。”
严鹤臣又拿了本折子:“先放着吧,一会儿喝。我这也没有什么事,严恪太小题大做了,你回去吧。”
明珠向来温吞,不会忤逆他,可如今的胆子也是越发的大了,她抿了抿嘴,而后轻声说:“折子早点晚点也没个所谓,先吃了药也无妨。”
严鹤臣抬眼去看她,明珠莹然着眼睛看向他。严鹤臣端起碗,一饮而尽,把碗放到一边:“我喝完了,你回去吧。”
“我能不能再待会?”明珠细声细气地问。
真是越发胆子大了,原本见了他像是老鼠见了猫,怯生生的,总觉得她下一秒变要落下泪来,现在可好,敢太岁头上动土,他说话也不算话了。
“你在这做什么,也不得自在。”
“奴才那边冷清,自己待着无聊,晚间起风的时候窗框拍得响,像是要把门吹坏似的,奴才胆子小,一个人待着怕极了。”
瞧瞧,好一个理直气壮,她拿他这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司礼监千头万绪,事务冗杂,她一个小女郎上这来算什么。
严鹤臣冷着眼又翻了一本折子,喊了一句小顺子,一个小黄门一溜烟地跑进来,严鹤臣也不抬头,淡淡道:“倒一杯蜂蜜兑牛ru来。”
明珠抿着嘴,微微弯起嘴角。
室内的空气一派寂静,严鹤臣把自己手里的折子都看完,而后看了一眼明珠,她趴在离他不远的翘头案前睡熟了。
宫女们在进宫初期都好好学了学规矩,就连这卧姿都是用竹板打着学会的。宫女们不准仰卧,只许一个并着一个侧卧着,仰卧的姿势活像那四仰八叉的□□,若让人看见便不像话了。
她就这般侧着,手臂把脸上的rou都挤在一起,神色却十分平静安详。就是这个眉目安静的小女郎,母仪天下?严鹤臣都怀疑这八字是不是算错了。
就这般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久,严鹤臣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手边的桌案上放着一本书,他随手拿来看,封皮上赫然写着三个字。
他翻了两遍就丢到一边,都是些无趣的闲书,也不晓得她看个什么劲儿。
明珠醒来的时候,严鹤臣的位置上已经空了,严恪守在她身边,明珠难得有几分赧然,人家拜托了她在严鹤臣身边照料,可她偏自个儿在这睡得香甜,真真儿是不像话。
严恪倒没说什么,脸上笑yinyin地:“麻烦了明珠姑娘,大人方才让我在这等着,等姑娘醒了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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