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那Jing神矍铄的帝王,一日之间便萎靡下来,看在李瑁心中,不由有些难过。
他恭敬施了一礼,喊了一声父皇。玄宗慢慢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黯,又看向窗外。此刻一轮明月当空,在这炎夏的夜晚,却清冷的让人心寒。
他突然说道:“你可还记得,你母亲的生辰也是十五?”
李瑁闻言一愣,他不知为何圣人会提起过世过年的母亲,却仍是答道:“儿臣记得,母妃生辰是九月十五,也是月圆之夜。”
“这么多年了,我没有想起过她,也从未去她旧宫中看过,想必她一定十分怪我喜新厌旧。”玄宗闭上眼,又说道:“而我几乎也忘记了你这个儿子,或者说,我故意不愿想起你。将你不管不顾这么多年,你定也是怪我的吧?”
李瑁听了,久久没有说话。他的确是怪过这位父亲许多年,只因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而是选择当一位无情无义的帝王。从杨玉环进宫的那时起,他便已经当做没有了父亲,以后更是淡忘了,只将他当做君王。
没有得到答复的玄宗,终于明白自己对这个儿子做了什么,也伤他有多深。他叹了口气,问道:“你来是有何事禀报?”
李瑁淡淡回道:“因明日启程一事,特来向父皇禀告。陈玄礼说蜀地乃是杨国忠所辖,怕此去不甚平安,而左相则说回京兵力不足以抵抗叛军,如今到了这里,不能耽误,还是继续前行。如何决断,还请父皇定夺。”
玄宗听了,又问道:“那太子的意思呢?”
李瑁一顿,说道:“因周围百姓来挽留,说若是圣人与太子皆入蜀,那中原这边又有谁来做主呢?”
“所以太子打算留下来?”
“是。”
玄宗听了,知道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最放心的儿子已经背叛了自己,要自立门户,而他已经没有办法在控制住局势。
他长叹了口气说:“去回复太子,就说让他们决定吧,不用再向我奏报。”
李瑁应了,转身出门,他回头看了眼玄宗,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什么情绪,终是慢慢的合上门。
他下楼将圣人旨意告诉众人,其余人皆是松了口气。经过商议,韦见素等朝臣仍跟玄宗向前走,太子携两千人马垫后,两队人马在扶风汇合。
决定后,众人皆离开,李瑁却被李亨叫住。他悄声说:“十八弟,在这些兄弟中,唯有你是我最信任的,实不相瞒,明日启程后,我不打算再入蜀,而是征募兵马平叛,你可愿跟我一起?”
李瑁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我身为皇子,本应与太子一起平叛,可是,王妃和两个孩子只有我这一个依靠,若我离开,他们便无人照料。”
李亨听了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劝服他,只好作罢。他看着李瑁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人来,忙叫了随从来,安排他去找一人来见。
李瑁回到房中,看到玉茗已坐起身来,斜靠在床头,两个孩子正睡在她身边。他轻轻关上房门,做到床边。
玉茗见他眉头微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却摇摇头,只说是去见过圣人,并没提明日分兵的事情。两人正说着话,却听有人轻敲房门,李瑁去开了门,看到来人便是一愣。
玉茗从门缝中看到那人,大喜过望:“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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