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待会儿得满场找她。
还有她的卫生巾……
太阳西垂,迎宾结束。
新人和家属上婚宴大厅时,其中一位伴郎手里拎着个女人的包,场面有些滑稽,不过他神态自然,那个包他拎得理直气壮。
最后在大厅门口等待进场举行仪式之前,是溪言觉得不妥,怕他手里拎个东西影响人家的婚礼,更怕他把东西随便交代给其他人,自己赶紧跑出来找他。
没想到就见到他还拿在手里。
这么多人看着,溪言也不好给他脸色看,过来只说了句:“给我吧。”
她接过包包就要走,顾文澜顺势牵住她,将她拉回来,几乎要搂上她,低声问:“你坐哪儿?”
她反倒显得遮遮掩掩,因为人太多,视线太集中,她不好意思,“这怎么说?”
“东西南北哪个方向,”他觉得好笑,“还能怎么说?”
“……靠墙。”这是她深思熟虑过后的说法。
“……”
他简直要被气笑,“换个位置,别离我太远,还有,”他附耳补了一句,“那东西该换了。”
溪言看他一眼,他语焉不详,她心里莫名,“什么?”
顾文澜说:“你不是生理期么?”
溪言先愣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我自己不知道么?我当然知道!需要你说!”她感觉周围的视线仿佛带着火煋子,让她浑身臊得慌,顶了他一句就赶紧钻了回去。
旁边的邱南看了颇有微词,“唉!这谁的婚礼?这谁的主场?你秀什么恩爱?平时引人注目就算了,你今天控什么场?给我安安分分当衬托!”
顾文澜两指并拢点额,“遵命。”
婚礼上,不管是新郎新娘,还是伴郎伴娘都是外形较为出色的人物,一对对郎才女貌,称得上是一场视觉盛宴。
顾文澜西装革履,不似平时闲散,但也没有在医院时的那种正经严肃,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十分的优雅绅士。
大概两对伴郎伴娘的形象真的太过美好,婚礼仪式结束后,席间,司仪三番两次把伴郎伴娘请上去做游戏,充满情调且有趣味。
底下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就跟看电视剧似的。
最后司仪让伴郎跪下给伴娘献花的时候,邱南和另一位伴郎正想替顾文澜解围,顾文澜忽然举了下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在璀璨交织的灯光里熠熠生辉。
顾文澜:“不好意思,我可能得先请示一下我太太。”
底下有人吹了几声响哨,意味不明。
司仪尴尬了一瞬,不过到底经验丰富,很快打了圆场。
他一向不介意在公众场合表明自己的已婚身份,也不避讳在人前对她表示亲昵,大概是性格使然,他任何事都表现得坦坦荡荡。
该君子时君子,该流氓时流氓。
溪言还是坐在了角落里,她是打算待会儿中途离席了也比较方便。
这里人生地不熟,她除了吃,就只能看别人吃。
但没想到菜上了一半,来了个人,就是那位那琨老师。
那琨和邱南应该是相熟的,不过那天在清吧,溪言却没见两人怎么交流,不排除因为顾文澜带着她提前离场了,没看见人家哥俩好的场面。
那琨一来就坐下找溪言攀谈,好像上次清吧那件事是浮云一梦,尴尬丢脸什么的根本不存在,态度是一如既往地热情,“李老师怎么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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