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闫,你实话跟舅舅说,池暮那个混账是不是欺负……”
老金怒从心起,心说小闫是他外甥,平时池暮欺负欺负他也就算了,欺负小闫绝对不行!
谁知他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季闫的目光杀了个措手不及。
想象中“被欺负”的一方从老金手里拿回内裤,冷声问他:“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一脸懵逼外加一头雾水的老金不知怎么就听懂了季闫的话,讷讷地说:“我当然见过……”
还未说完,外甥身上的气压又骤然低了好几重。
老金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似乎哪里有点歧义,求生的本能使然,他立马补充道:“……在他晾衣服的时候!”
季闫身上可怕的杀气总算淡了几分,他把裤子重新放进水盆,打上皂角,低着头认真搓洗。
重点搓老金刚才碰过的那一角。
“……”老金脸色复杂。
他寻思着外甥在这不过住了三四天,池暮是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
而且内裤……这么私密的东西,池暮也真好意思找外人替他洗!
老金感觉自己的老脸都快挂不住了,再一瞧镜子里自己外甥认真仔细的样子……不行,他还是得去找池暮好好聊聊。
老金退出卫生间,往池暮房间走去。他和池暮合租这么久,池暮的习惯他还是知道的,睡觉也不会锁门。
老金直接省去了敲门的步骤,刚想开门进屋,他外甥从卫生间出来,冷冷冲他道:“他刚睡下,别去吵他。”
老金:“……”
他不禁有些怀疑:到底自己是他舅舅还是这屋里睡的是他舅舅……
季闫把池暮的内裤拿去阳台晾好,转头看了他一眼,非常冷漠的问:“你上来干什么?”
经他一提醒,老金才恍然想起自己上楼的目的,同时,下腹汹涌的尿意再次卷土重来。
他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句,拎着裤腰带光速冲进了厕所。
等解决完内急出来,老金就看见桌上摆了一份刚做好的宵夜,香喷喷的煎蛋味飘散开来,诱得人口水直流。
“这是……给、给我的?”他有些意外地问。
季闫正在做其他几个人的份,头也不回的说:“嗯。”
老金感动地在桌前坐下,用筷子夹着溏心蛋送进嘴里,刚吃一口,便听外甥的声音和着滋滋的煎蛋声一起传了过来:“是我主动要求的,你不要误会他……”
“噗——”
老金嘴里的蛋渣喷了一桌子。
他愕然地抬头:“啥?!”
季闫关了火,端着碟子走出厨房,不知是灯光原因还是什么,季闫那双凶厉的眼睛莫名柔和起来。
老金抹了把嘴,心道:我肯定是瞎了,哦不,我肯定是还没睡醒。否则我为什么还从他脸上看出了一点娇羞?
季闫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莹白的耳尖顿时染上粉色。
他昨天洗澡的时候全程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池暮生他气了,连内裤忘在浴室都不知道。等想起来的时候,池暮已经从房间开门出来了。他又不好意思当着池暮的面去拿内裤拿回来,只好暗暗祈祷池暮没有看见那条内裤。
谁知就在他祈祷的时候,池暮居然拿着那条内裤敲开了他的房门……
可想而知,季闫当时窘迫的程度,不亚于脱光了衣服站在池暮面前。那毕竟是他刚刚换下来的贴身衣物,还没有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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