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打着哈哈:“大姐儿是长安闺秀的典范,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姐儿,想必是误会了,是不是?”
蓝氏一听就想反驳,被前者按住。
连海深扫了一眼众人,想想开口便被连云浅夺过话头:“是我!”
何莲想拉住她,她却磕磕巴巴说:“是、是我来找姐姐喝茶,顺便请姐姐替我打条络子——不想被雪微妹妹误会了!”
这真是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理由了。
连士良却松了一口气,道:“既然是浅儿来找姐姐,方才为何不说,惹得大家都不快。”
连云浅知道自己这个梯子递得十分及时,拉着连士良撒娇道:“女儿被吓住了嘛,父亲~”
何莲也回过味来,赶忙就坡下驴说:“就是,大姐儿近日身子不好,睡得早,浅儿还这样打扰姐姐,真是不应该!”
这母女都是极会看连士良脸色的,一唱一和地让连士良有台阶可下,他咳了两声:“好了,今日闹得也够大了,都散了罢!”
连雪微平白无故挨了打,尖叫着:“大伯怎么这样偏心?”
黄氏也蠢蠢欲动,连士良使眼色道:“天色晚了,二弟觉得呢?”
连士善扫了一眼他手上墨色的垂涤,拉了拉母亲、媳妇和女儿:“大哥说得是,毕竟家中这事......闹大了不好看!”
连士善说话还是有两分用处的,二房一行人不情不愿走了。
连士良走在最后,犹豫了许久将腰佩放在桌上,低声喝了一声:“深姐儿,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连海深不想与他客套,冷冷道:“父亲有疑问,去问这东西的主人便好,在窝里耍威风算什么?”
连士良气得不轻,拂袖走了。
门外传来观虚硬邦邦的声音:“那属下先行回去复命。”
连海深含糊地应:“嗯。”
赠芍连忙过去仔细掖上门窗。
夜已经很深了,屋外飘着漫天大雪,
连士良想着今晚的事陷入沉思,手中的笔顿了许久,笔尖结满冰霜。
过了许久,窗棂忽然轻声被敲响,他吓了一跳:“谁!?”
观虚走上来,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冰冷:“国公爷,相爷有请。”
*
刨除朝堂上必要的会面,相衍还是第一次私下见连士良。
他前世对这个老丈人一直没什么印象,只觉得不是很疼爱连海深,重活一世倒是忽然看透了许多事,想着账本上的东西,他对二人的会面还多了一点期待,连等待也不让他恼火。
“吱呀——”
连士良只身走进来,看着上位的人,不禁感叹人家的家门风水,怎地就能生出这样优秀的子弟来?
“卓相。”他只拱拱手,并未行礼。
相衍抬眼,颔首:“国公爷,请坐。”
连士良坐下了,相衍也不跟他客套,指头敲击在桌上:“今日请国公爷来,乃是想同您说一说府上大小姐的事——”
“府上小姐温柔贤淑,可堪为妻,相府中还缺个女主人,不知国公爷可舍得令爱下嫁?”
连士良张口便是拒绝:“小女蒲柳之姿,怎么能得卓相青睐。”
“国公爷未免太过自谦。”
杯子搁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听得连士良心里七上八下:“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始终不相信堂堂右丞相会看上自己女儿,更何况连海深还曾和相桥梧有过婚约,相桥梧可是相衍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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