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这会是流水滑过指尖。
“问杨荔和借的。”
“怪不得我在会客厅时就看到杨荔和好好的麻花辫散了。”
林深将小揪揪调整好,“好了。”
贺呈陵还是有些别扭,连带着声调都有些紧绷。“谢谢。”
他觉得林深是个怪人,但却从不否认对方的心细。此刻帮他扎头发,定然也是之前看到他今天总是被头发丝迷上眼睛的缘故。
“不用谢。”林深收手,指尖有意无意地滑过对方的脖颈。他压低声音只让彼此听到。“我只是觉得你脖子的线条很好看,被遮住了太可惜。”
贺呈陵:“……”
艹!
他果然又一次高估了林深。
他拽住林深的手腕没有让对方成功起身,也不在乎麦和录音之类的东西了,咬牙切齿地放了狠话。“要不是现在在录节目,我真想打死你。”
林深挑了挑眉,眼中传达出这样的意思――乐意奉陪。
紧接着,他瞟了一眼摄像头的方向,对着贺呈陵道:“vivi说乐队要在E甲板的音乐厅表演,向来也是乐事。贺先生不如我们一同前往。”
贺呈陵此刻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口不择言,被恼怒冲昏了头脑。松开了握住林深手腕的那只手将他推开,先一步地走了出去。
自从在贺呈陵面前暴露本性,林深都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得寸进尺。
比如说这一次,完全可以卖个好,却偏偏以这样的方式惹了对方恼怒。
他有时其实说不清自己的心思,既想要让贺呈陵亲近他,让他得以了解,又忍不住用更加顽劣的一面将对方逼得离他远去。无限循环的可怕悖论。
从房间出来之后,两位天然结盟者走在走廊靠墙的两端,为求清爽,贺呈陵并没有取下皮筋,并且丝毫不将其视作关乎尊严之类的东西的一部分,而另一位林长官,更是闲庭信步,走出了一副在自家庭院里散步的模样。
六人果不其然在音乐厅里重聚,互相试探着也没有套出什么重要的信息。一小节的乐队表演之后,也不过是指挥旁敲侧击地告诉众人,船上的npc可能会有线索而已。
这个和林深还有贺呈陵的猜想一样,所以两人不再逗留,直接离开了音乐厅。“现在我们去哪儿?”
贺呈陵挑眉,“当然是去找你邂逅的那个江南美人,我可不信她只知道温家有个叫温琼姿的女儿。”
林深觉得“邂逅”这个词用的很微妙,他在华国也待了十来年,总觉得这个词语包含着缠绵的意味。拿来比喻他和一个初相识连面孔都模糊的女人来说并不合适,如果形容他和贺呈陵那个只有他知晓的初见倒是妥当几分。
牙尖嘴利的青年人潇洒远去,勾动的发丝让一个寥无乐趣的人忽然间又觉得还有些许继续下去的值得。
这种感觉,才勉勉强强配得上“邂逅”二字。
只可惜公众场合不适合将sao话,他要是再捂一次麦,随行导演估计都能哭诉到白斯桐那里击鼓鸣怨。
所以他只好将那句“我已经见了你,别人哪来的什么邂逅。”咽到肚子里,换了一句,“我记得她说她今天要在咖啡厅待一上午,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君:
(1)光绪的年号用了三十四年,宣统用了三年,到1912。
贺呈陵的信息是这样的:“光绪三十三年创办常新制造机器轮船厂。船厂开办初主要从事修配业务。两年后应江海关预订,造出一条八十三英尺的海关灯船。随即贺呈陵亲自主持设计、施工,于三年后又造出一艘客运游轮,“启明星”号,于今日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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