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哪家公子少爷有来往?
不可能啊,他关注了林宅这么久,没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
即使外边总有人传她和那几名落入大狱的家丁眉目传情,可这一点他也想办法查证过了,他们之间就是君子之交,没有更多的亲密举动。
更何况他们几人现在都成了阶下囚,饶是他们向皇帝求过什么,那也是求饶,不可能是求娶。
那究竟是何许人也?!
刘中诚正了正神色,干脆向皇帝问了出口,“请问圣上:那请求赐婚的是哪家公子?”
“这个,朕也不大清楚。”皇帝盯着烧得红旺的小火炉,神情淡淡,叫人猜不透。
刘中诚不甘心就这样后撤,便道:“皇上,草民是真心喜欢林氏,求皇上成全。”
“朕说答应,但也没说不答应啊。你这么心急做什么?”皇帝眸色幽深地直直盯着刘中诚,“这凡事还讲究个先来后到,倘若随便一个人要娶林氏,朕就答应,那这会儿也轮不到你的份。况且……”
皇帝想起了天边人,心头一涩,语声也明显有了变化,“成亲嫁娶,乃是两个人,乃至两家人的事。强取豪夺,只会白白折损春日娇花……”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机会本就稍纵即逝,难得遇到,自然要牢牢把握在手上。”刘中诚对答道。
他心里很欢喜于今日的机敏。
听说先帝那时,微服私访于江南,遇见一名姓叶的穷酸秀才,二人当街对论,快言快语,滔滔不绝,从柴米油盐,议到国计民生,从晌午一直论到日薄西山,也还是没能分出胜负。
叶秀才只当遇见了一个胸有大志的同道中人,聊得酣畅淋漓,尽兴而归,却没想到此后不久,他便被请入宫中,赐封御史,如今是一品宰相。
这个故事令刘中诚胸中激荡,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成为第二个“叶秀才”,但正如他刚刚所说,人这一辈子不知道能遇到几次机会,一旦碰见了,势必要想尽一切办法加以利用。
可是,说者和听者的心思截然不同,效果自然也就大相径庭。
皇帝已经不想拿正眼再瞧刘中诚了,他侧过身去,面色微沉道:“朕将女子比作娇花,是因为她们美丽;你将女子视为花朵,却是因为他们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一个物件,一种装饰,一样陪衬。朕说的可对?”
觉察到皇帝龙颜有变,刘中诚难免紧张,摸不准皇帝的意思,便没有立即对答。
而皇帝的心思跑得快,他回想起当年的自己,意气风发,轻狂不羁,仗着身份和地位,想要便不择手段得到。
可现在他后悔了,很后悔。
如果当初他没有把她变成自己的芙妃,她现在也许还活着,甚至可能活到很老很老。
皇帝心痛地闭起了眼睛。
如果得到即毁灭,那他真的宁愿永远得不到。
“你出去吧。”皇帝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他没有Jing力再和刘中诚多说哪怕一句话了,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
发生在自家的这段插曲,林熙熙毫不知情。
隔日,她确定杨炳坤去自首了后,一颗心放下又吊起。
皇帝主动提出亲审此案,于是年节都还没出,与此案有关联的各路官员便都被迫动了起来。
“此事过去已经数年,究竟是何人翻案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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