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换下了平日穿的广袖宽袍,身着行装,两边手臂各戴一只护膊箍紧袖口。
他扯扯缰绳,试图找回往日驾马游猎的熟悉感,眼神在前方道路上胡乱扫了扫。
“太上皇没准备好吗?”一旁的贺小将军看出他的不安,问了一句。
李怀安笑了笑:“随时出发。”
贺迁没多说,当机立断,回头命令全军出发。
这两千人都是他从前线带回来的,全部是骑兵,为的就是赶时间。
此次回战场也是一样,越快越好。
李怀安随行半日,脸被冷风吹得失去知觉,肩膀也隐隐作痛。转头一看,贺迁气都不带喘,也转头看向他,面不改色问道:“需要休息吗?”
他理了理糊在额边和颈间的碎发,咬咬牙道:“不必。”
冻僵的手也握紧缰绳,问道:“还有多远?”
贺小将军望了望广阔天地,笑道:“才刚出发,还远着呢。而且陛下他们已经离开渊城,前往延州了。”
他也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只是嘴唇僵冷,笑得不太流畅。
延州比渊城更北,这意味着他们还要多赶一段路。
“你跟圣上说过我会去前线吗?”
贺迁疑惑道:“您想让我通报?”
李怀安放下心来:“不想,我只是觉得跟他说了也没用,还不如帮他省了烦恼。”
他回头望了一眼,士兵们似乎都比他轻松许多。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你们特意放慢了速度?”
贺小将军被拆穿了也神态自若,讪笑道:“虽然臣不介意您千里寻亲,但总得保证您安全吧,万一出事了臣脑袋都得被削下来。”
“我说你们怎么都怕李越,他是真会吃人还是怎的?”太上皇话说多了有些喘,缓了缓才道,“给我照以往速度行军,你要是敢特意慢了,我就下旨赐婚。”
贺迁还满心好奇:“赐谁?”
“赐你,”李怀安瞥了他一眼,“冥婚。”
“他娘……不是我没骂人,臣是说……算了臣遵旨!”
贺小将军没想到太上皇还能玩这招,只能妥协,回身传令全速行军。
李怀安终究还是自作自受,除了停下来吃饭扎营睡觉,便全在马背上度过。
一把老骨头都被颠得散架重组好几回,肩膀的伤也开裂了。幸而随行有军医,又重新包扎了一番。
过了好几天,终于靠近延州之时,李怀安反而感觉不到累了。奈何士兵们需要休息,只能在二十里外扎营休息一晚。
第二日清早便整装出发,朝魏军大营行进。
行至大营之外,李怀安犹豫一番,还是决定转头问问贺迁。
“我看起来像不像逃亡十年的流民?”
蓬头垢面,风尘仆仆,就连嘴唇都干裂了。
比他没好到那儿去的贺小将军遵命打量了一番,摇头道:“像逃亡二十年的。”
太上皇低头叹了口气,缓和片刻,再抬头道:“不管了,我再丑他也不敢有意见。”
便这样大大方方入营了。
士兵去归队,顺便把五花大绑的勒其尔找地方关押起来。李怀安便和贺迁一起去主营帐。
到了中军帐外,没让人通报,贺小将军先进去汇报情况。
李怀安站在门外,隐约听见里面来来往往说了几句,深吸一口气,便走了进去。
李越伏在案上,低着头看不清脸。远远望见轮廓,李怀安便觉得这人又成熟不少,却比往日更为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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