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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结束的时候,夜空高悬,四周渐渐的静了,偶尔有摩托驶过的声音。谭如意方觉羞耻,背对着沈自酌,拿手臂挡着脸,随他怎么喊就是不肯转过头来。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谭如意忙将毯子全部卷过来,紧紧裹在身上。沈自酌轻声一笑,也不勉强,只问:“热不热?”
自然是热的,出了一身汗,澡也白洗了。然而谭如意只是裹住毯子,不转身也不说话。
“饿不饿?”
她三餐从来准时,本来就没吃晚饭,现在又消耗这么多体力,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如此,好歹没出息地点了点头。
“起来吧。”沈自酌轻拍着她的背,“去吃东西,别饿坏了。”
“你……那你先下去,我穿衣服。”
沈自酌笑起来,声音沉沉却是悦耳,“也不是没见过。”
不说还罢,一说谭如意便像块灶里的炭一样烧得通红,将毯子裹得更紧,再不吭声。
沈自酌不逗她了,替她捋了捋鬓边的头发,低声说:“我在门口等你。”
听着脚步声确实是朝天台的门去了,谭如意方躲在毯子里,将衣服穿好,起身走去门口。沈自酌正站在楼梯中间,仰头看她一眼,笑着朝她伸出手,“走吧。”
谭如意往下迈了三阶,将他的手握住。热烘烘的,掌心还带着一点薄汗。不知怎的,耳根又烧成一片,只低下头去,一步一步跟在沈自酌身后。
两个人动作很轻,怕吵醒了卧室里的谭爷爷。进厨房之后,谭如意忙关上门,轻手轻脚地打开燃气灶,将水烧上。约莫五分钟后,水咕噜咕噜烧开了,谭如意往里面打了两个鸡蛋,扔了一把面条,然后开始切黄瓜和西红柿。不敢动静太大,切得很慢,厨房里空间狭小,也不通风,片刻后她脸上便出了一层汗。
沈自酌打开厨房门出去,少顷便又回来,手里拿着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出来的一把蒲扇。谭如意见他这幅模样,顿时笑岔了气。沈自酌丝毫不在意,摇着扇子给她扇风。
谭如意稍稍加快了动作,麻利地将面条出锅,拌上调好的佐料,加上黄瓜和西红柿。餐厅连着厨房,离卧室尚有一段距离。两人围坐着餐桌,飞快地吃起来。也不敢交谈,偶尔抬头互相看一眼。
谭如意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沈先生,这是不是就是做贼心虚?”
沈自酌还没回答,忽听身后响起开门的声音。谭如意立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却听谭爷爷含打着哈欠问道,“还没睡啊?”
谭如意立即求救似地看向沈自酌,局促说道,“啊……这个,我晚饭没吃饱,所以做了点宵夜。”
沈自酌神情淡定,附和道:“爷爷,您要不要也吃一点?”
谭爷爷摆手,“不吃了,我就起来上个厕所。”
等谭爷爷从洗手间出来,重回到卧室之后,谭如意方长长地舒了口气,“吓死我了。”
“怕什么?”沈自酌轻笑一声,“我们是合法夫妻。”
谭如意也笑起来,“分明是非法同居。”
吃完以后,两人轮流冲了澡,复又回到天台上。也更静了,远近的民居只亮着寥寥数盏灯光,阒静的街道上,投下路灯长长的影子。
吃饱喝足,谭如意躺了一会儿,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沈自酌看她眼睛似睁非睁,说话也慢下来了,便凑上前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睡吧,晚安。”
谭如意声音含混,“晚安,沈先生。”
沈自酌看着她,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叫‘老公’。”
谭如意思维迟滞,早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便咂了咂嘴唇,依言低声喊道,“老公。”
——
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谭如意热了一身汗,将毯子一掀,才发现沈自酌已经醒了,正撑着栏杆远眺对面的河流。
谭如意手臂上被咬了硕大几个包,她一边掐着十字,一边去找花露水,“早上好。”
沈自酌转过身来,“醒了?”
谭如意问道:“蚊子咬你没有。”
“还好。”
“那就好,”她往红肿的地方抹花露水,笑说,“估计也知道你远来是客,所以口下留情了。”
两人将棉絮凉席等都抱下去,跟谭爷爷一同吃过早餐了,便准备返回市里。谭如意八月还有半个月的假期,便说那时候再回来。
到达已是中午,谭如意休息两个小时,下午便匆匆去上课了。马老师见她终于回来,总算松了口气,笑说:“可算回来了,连上几天的英语课,现在学生见我就烦。”
谭如意笑着道谢。
重新步入正轨,谭如意依旧按课表上课,沈自酌除了工作之外,还在打听帮谭如意转户口的渠道。沈家各方面的人都有接触,沈自酌托三叔沈知常帮忙,找到了一个能帮上忙的人。听沈自酌介绍完情况后,说现在户籍管理比以往要严格了,事情不是不能办,就是要费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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