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回家问问你父亲,有没有在外遗落个私生子什么的,说不定我还就真是。”
魏无羡听他一番话既粗鲁又难听,无语地一手肘狠狠顶在薛洋腹部,只撞得他闷哼一声,思绪却被那句“七岁以前的记忆都没了”吸引。
怎么他也忘记七岁之前的事?
魏无羡和薛洋分开时薛洋还不到五岁,那时他在破庙苦等四天薛洋没来,江枫眠有急事实在不能再等,就将魏无羡暂时先带走了。
之后他也曾回来寻过一次却没找到人,再等回到莲花坞时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足足一月有余,醒来就忘了和薛洋的这段记忆。
如今薛洋也忘记七岁以前的事,那他和自己分开后的两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薛洋笑嘻嘻地开口:“我就说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各个虚伪得很,表面装得一派的正人君子,心里想的跟强盗流氓也差不多,套不出我的话,不高兴了?”
“你行了,”魏无羡无奈:“你一张嘴就不能省省?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常氏一家?”
“看不顺眼,想杀就杀了。”薛洋抬头看天,一副“我偏不好好说话你能奈我何”的态度,实在是将流氓的无耻与无赖发挥到极致。
魏无羡勾唇冷笑,干脆狠了狠心冷不防又问:“那你的左手是怎么回事?”
薛洋脸色顿时僵住,眼底有沉冷的杀机骤然浮现,扭头看向身旁之人,一字一句极为Yin冷:“仙友,你问的太多了。”
魏无羡也知道如今的他与薛洋而言不过是陌生人,贸贸然就问别人痛处的确唐突又失礼,但薛洋表现出的浓郁戒备和抵触却令魏无羡吃了一惊。
临近正午时分,众人寻处Yin凉的地方休息。
大伙儿皆都拿出干粮来吃,无一人理会被绑在大树下的薛洋。
魏无羡将手中的薄饼撕一半下来,走到薛洋面前蹲下,递给他道:“饿不饿,先吃一些垫垫。”
薛洋用被束住的双手略显艰难地接过饼来,脸上却露出很是不屑的笑意,嗤道:“啧,你这个人还挺虚情假意的啊,怎么,怕我饿死在半路到不了不净世?”
“就怕饿不死你。”魏无羡没好气地摇头,见他几口便将那半张薄饼吃下去,担心他尚且年少还在长身体吃不饱,便又将布包里剩余的半张也递给他:“还要吗?”
薛洋倒不跟他客气,一把接过来就吃,边吃还边嘲讽魏无羡虚伪。
薛洋吃东西很快,虽算不上是狼吞虎咽,但也跟文雅绝不沾边。魏无羡看他一口还未咽下去就忙着去咬下一口,真怕他被噎着,取水袋递给他道:“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哼,你懂什么。”薛洋喝口水将堆在嗓子眼处的食物全部咽下去,道:“吃的东西只有到嘴里,全部落在肚子里,那才算是自己的。”
一席话好似只说了一半,魏无羡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当下只觉心脏有些闷闷的疼痛,那些被他压在心底深处的愧疚、自责、心疼与怜惜等情绪一瞬间全部涌上来,灼烧的气从心间逆流至眼眶中,只烧得他眼睛都觉微微发热。
从前他在时,虽然带着薛洋两个人过得也苦,但至少相依为命彼此还能做个伴,有个依靠。后来他走了,徒留下才四岁多的薛洋一人,豆丁大的孩子,要吃多少苦遭多少罪才能养成如今东西不吃到肚子里就没有安全感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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