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做了那两年前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可是阮炀却不这么想,当初虽然在马车周围发现了大量的血迹,但是他的那位表妹的尸首压根没有寻到。血迹一直通往附近的山路上,之后没了踪迹。理所当然的,所有人都认为,那么一个弱女子还受了重伤,跑到山里就算不是失血过多而死,那也会过往的野兽给撕成碎片。于是乎派人草草的扫了一遍山脚下,没有任何发现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若是……若是对方还活着呢?!
阮炀突然瞪大了眼睛,接着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顺着楼梯‘蹬蹬蹬’的跑下了楼,却在追出店铺大门外的时候,只来及看到一辆马车渐渐远去。他迟疑了一下,便要追上去,却被呼兰柯一个闪身给拦住了去路。
只见呼兰柯拱了拱手:“阮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可是店里的伙计招待不周?不若让小人亲自为您解说,您看如何?”
这么一耽搁,再看过去,已然不见马车的身影了。阮炀咬了咬牙,面上却不显,一副很和善的样子:“呼兰掌柜的,方才您送走的不知是京中哪一家的贵人?”
呼兰柯但笑不语。
这种态度足矣惹得阮炀发毛,他收起了笑,冷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店铺内。一双眸子里蕴藏的是令人心惊的狠厉,不过就是一家裕盛堂罢了,就算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是在这京中到底根基尚浅。要是他真的想去查探着裕盛堂的底细,只怕过一段时间,这位呼兰掌柜的就要哭着喊着去阮家求见了。
太子还没倒呢,这京中就有敢瞧不起阮家的了?
……
如此又过了两日,红玉便返回了陶府。呼兰柯到的时候,就见院子里那颗有年头的柳树下,红玉正一手端着碗一手掐着腰,呲着牙冲着摇椅上姿态悠闲的人道:“小姐,算是奴婢求求您,这药方是老太爷远在桐州特意求了已经隐居的神医开来的,它就算是比之普通的汤药苦上一些,那也是有道理的呀!而且您别当我走了两天就不知道,这些日子您可没少破戒吧?我说……”
“红玉姑娘。”呼兰柯语带笑意。
红玉见他走进院子来,便微微屈膝行礼,然后暂时的放过了陶桃。
陶桃笑得颇像是一只jian计得逞的狐狸,之后才略微收敛了神色,问道:“呼兰,难不成是有什么大事儿,你可向来都是无事不登门的。”
“的确是有事。”呼兰沉yin了一下:“这两日阮公子一直试图打听你的身份,不知是否是那天你和怀化将军在店中见面,被他给瞧了去?”
红玉闻言,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神情也是显而易见的不安。
陶桃只是挑了挑眉,没吱声。
见她如此淡定,呼兰柯登时便觉得无趣,于是不再故弄玄虚,而是接着道:“不过他并未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许是对方还想着对裕盛堂动什么手脚来着,不过俱是被……国公府给拦了回去……我以为,您和怀化将军并未谈妥。”他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摇椅上的人一眼。
“……是未谈妥……”陶桃想了想:“不过想来这事儿有门,呼兰,你回头把原本咱们商量好的那些东西就送去国公府吧,看人家是收还是不收?”她眯了眯眼,到底是难掩心头那股子愉悦。
“是。”呼兰柯应了之后,又闲聊了几句,便告辞匆匆返回店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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