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上时常忘了到燕含章那里去,白天却从来没有忘记过驾车。
燕含章觉得往常最讨厌的上朝一下子变得美好了。
每天天不亮就准时起床,胖管家还以为他中了什么邪,或者在准备什么大事,比如造反之类的。
燕含章却没有跟任何人说内心的欣喜。
他一见到那人冷冷淡淡的样子,便觉得一天的好心情都有了。
他把一大部分的原因都归在了那一小碟好吃的想让人吞掉舌头的小点心上。
这日下了朝后,燕含章忽然拉住景安的手,道:“今晚你来找本王。”
景安反手抓住他的手,在他脉搏上搭了一下,面色凝重。
燕含章迅速抽回手,继而诧异地看着他,道:“怎么了?”
景安没说话,良久,皱着眉头摇摇头,道:“晚上再说。”
燕含章点点头,也没在意。
等孙达走后,景安有些心不在焉地洗了洗马,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便放下刷子,洗了个澡,然后拿着件东西去了燕含章所在的主院。
燕含章正在批奏折,听见他进来,便缓缓抬起头,见到他的样子后顿时一愣。
这人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上衣的领口还大开着,乌黑的头发往下滴着水,把衣服洇成了半透明的。
燕含章无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心想,这人绝对是来勾引他的。
景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走到他身边,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燕含章登时一惊,反应过来之后有些恼羞成怒,道:“你放我下来!”
景安没管他,把他抱着放到了塌上。
燕含章男性的尊严被挑战,脸有些微红,瞪了景安一眼,道:“没有下一次。”
景安没什么反应。
“趴下。”他说。
燕含章一愣:“……什么?”
景安把他翻动了一下,让他趴在了床上。
燕含章脸微红,道:“……不用了,不用上药了,已经好了。”
景安动作一顿,没说什么,只是拿出手中的针包,摊开在凳子上,然后抽了一根出来。
燕含章看着他拿着一根银针走过来,顿时一惊,翻了几个滚到了床内侧,坐起来,眯起眼睛,警惕的看着他,道:“你做什么?”
他手藏在身后,身后墙壁上有隐藏的暗格。
这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保命手段之一。
景安见他这样,愣了愣,良久,漠然地说道:“你有病。”
燕含章:???
你才有病。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什么意思?”
景安语气平静地说:“你中毒了,大夫查不出来,我试试。”
燕含章否决的很快,道:“不必了。”
他不会让一个见了几天面的人拿着银针对着他的后背,他也不会将死xue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宠。
景安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眼中翻涌着燕含章看不懂的情绪。良久,他放下了手里的银针,道:“既然不信我,那就找个信得过的良医看一看。你中毒了,现在除毒什么事都没有,如果再过一年,毒入骨髓,我也救不了你。”
说完以后,他伸手,利落的卷走了银针,转身走了。
那身影一如既往的清冷,这次却多了些落寞与孤寂。
燕含章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觉得心头一痛,特别想叫住他,跟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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