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会露出终于要解脱的神情。
完颜雍刚经历完丧妻之痛不久,还在死忍着痛楚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却被这个陌生的临国人撕开了伤疤。
唐以并不关心他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只枯坐在那里,连呼吸声都带着绝望的意味。
完颜雍看着他这样麻木又僵硬的样子,反而没办法再维持自己内心的那些悲痛,只坐正了再度问道:“怎么死的?”
唐以缓缓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并无恨意:“被金人轮jian多处,创口流血感染,已经死了。”
他亲眼看着她如瘪掉的皮包般落在地上,任由马匹踩踏而过。
完颜雍猜到了他的回答,手暗中握紧了刀柄。
“你不恨金人?”他试探着问道。
“恨?”唐以任由他盯着自己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自己选的路,怨的了谁?”
他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仿佛已经对一切都再无念想。
他唐以得到这种下场,难道不也是自己选的吗?
又怨的了谁?
那把篝火是她小枸说什么想要庆祝新年才点燃的。
说要逃出去也是她和她父母执意选择的。
他唐以不也放不下这个喜欢太久的女人,最后一败涂地吗
完颜雍头一次碰见个这么大彻大悟,剃了度就能去青龙寺当和尚的人。
他虽然历经丧妻之痛,可也放不下生死,放不下贪嗔痴。
这男人有情有义,肯为亡妻赴死,总归也是有骨头的男人。
“收买寻常的人,总可以用些能制衡他们的东西。”完颜雍起身给他倒了杯茶,不紧不慢道:“命,钱,女人。”
“可这三样,你都不想要。”
唐以嘴唇已经干裂出血,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他在河里泡了太久,又被连夜送到了东京,此刻其实已经进入严重脱水的状态,甚至有轻微的耳鸣。
生理本能让他想要接过这杯温水,可他就这么木然的看着完颜雍送到半空的杯子,坐在那一动不动。
“你需要的,是一个让你自己想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海陵王并没有在意他冒犯的行为,反而端着那茶盏俯身上前,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那双眼布满血丝的男人在听清那句话的时候,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哆嗦着接过那茶盏,再也绷不住浑身的疼痛和痉挛,看着那海陵王淡淡的笑容,将盏中茶一饮而尽。
扬州城。
柳恣提前约了时间,驾车去见龙老爷子。
现在江银自然由龙先生做市长,负责管理大小事宜。
老爷爷年纪大了,身子骨本来就弱,不适合在两城之间折返来回,也不能承担更多的工作压力了。
参政院那边已经走了一个简单的程序,确认了多个部门的头以及他柳恣的元首身份。
可副元首的位置一直空缺,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柳恣在时空异变之前,混的最熟的就是财政局和工程局,动用了自己的多个关系,甚至是爸妈的背景,想着法子给江银招商引流,带动了几个工业的发展。
可其他同僚他其实并不太熟——连钱凡也是异变之后才逐渐从同事关系转为朋友关系的。
虽然可以通过选举法推出一个副元首来,可这不能起作用。
柳恣需要的副元首,是能够实打实的辅佐自己,能够帮他解决问题和共同筹划未来规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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