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识往休息室那个方向瞟了眼，“还金屋藏娇了不成？”</p>

    <p>　　“没那个嗜好。”莫予深坐过来，“什么事？”</p>

    <p>　　话音刚落，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回是丁秘书。</p>

    <p>　　丁秘书不知道程惟墨在，“莫总，您先忙，我一会儿过来汇报工作。”</p>

    <p>　　莫予深一眼便知，丁秘书有要紧的事要汇报，他跟程惟墨的关系，可以分享商业机密。“说吧。”</p>

    <p>　　丁秘书：“昨晚，莫濂约了季清时，两人谈得不错，上海那个项目，也达成了继续合作的共识。”</p>

    <p>　　季清时，奚嘉的二哥，当初上海那个项目，就是莫予深跟季清时联手拿下。</p>

    <p>　　这个结果在莫予深预料内，季清时，纯粹的商人，只看利益，不关心他们莫氏集团的内部争斗。</p>

    <p>　　能让季清时让步的，只有奚嘉，就算他是奚嘉的老公，那也不在季清时退让的范围内。</p>

    <p>　　莫予深点点头，风轻云淡，“知道了。”</p>

    <p>　　丁秘书退了出去，把门关好。</p>

    <p>　　程惟墨点上烟，“你这个二舅哥，有意思，跟你倒是一丘之貉，只看利益，没有人情。”</p>

    <p>　　他自言自语：“也对，妹妹始终是亲妹妹，不过妹夫就不一定了，说不定哪天就换了。”</p>

    <p>　　莫予深在想旁的事，程惟墨的话，他没听进去。</p>

    <p>　　程惟墨再度开口，“我昨晚还想，你是主动出击，各方面给莫濂施压，还是坐收渔翁之利。”</p>

    <p>　　前者要痛快点，后者，要有那个耐心等。</p>

    <p>　　程惟墨把烟灰缸拿过来，抖了抖烟灰，“大概率，你不会选后者。”</p>

    <p>　　莫予深眼底的眸光渐深，最后，把杯底的咖啡一口喝了，“两个我都选。”</p>

    <p>　　前者刺激，后者保险。</p>

    <p>　　他亲手收拾莫濂，让父亲在董事长的职位和莫濂之间选一个，到时，他父亲脸上该有多Jing彩。</p>

    <p>　　莫予深这才想起来，问程惟墨，“找我什么事？”</p>

    <p>　　程惟墨把烟搭在烟灰缸边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喏，弄好了，看看哪里不合适，我再修改。”</p>

    <p>　　莫予深搁下咖啡杯，接了过来，档案袋打开，文件只抽了一点出来，‘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p>

    <p>　　咖啡的余味，由香变苦，在口腔漫延。</p>

    <p>　　程惟墨：“公司这一摊子接下来够你忙活的，估摸你也没时间去我律所，就给你送来了。”</p>

    <p>　　莫予深象征性看了两眼，又给塞回去。</p>

    <p>　　直到现在，程惟墨还是本着劝和不劝离的立场，“你说奚嘉心里有人，先不确定不说，就算是真的有，那十有八九，她也忘得差不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