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问我!”并且一直试图用手去阻挡镜头。递过去的红包也通通被她挡了回来。
非常固执与冥顽不灵,导致采访无法继续,视频到此嘎然而止。
最后是宋秘书发来的总结报告:溪周市南崖村牛芬芳确有其人,童年和少年照片都是真实存在的,她简历上的情况也基本属实,只是隐瞒了自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和父亲已经于去年过世的消息。上大学以前她并没有离开过溪周,和杜立远应该是工作以后才认识的,可以排除两个人多年前有交集的可能。
余思危看着这份调查报告,心中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烦躁。
看来现在的“南樯”,曾经的牛芬芳确有其人,所以就算她别有目的改名换姓,也不过是杜立远的道具罢了。和其他无数人想的一样,这些人企图用他心底的一丝回忆,去换取瓜分南创这个财富帝国的机遇,反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而那些有意无意效仿南蔷的女性,不过是那群人交易的筹码罢了。
然而,和其他人送上来的莺莺燕燕不同,这次他并不是完全的不为所动。
至少对于牛芬芳在圣心观察室里吹花瓣的那一幕,他至今耿耿于怀。
那时她的神情与细微动作,都让他想起自己的妻子——把花瓣握在手心间,送到嘴边亲一下,然后再无情吹走它。
南蔷总是这样,每当抛弃一片花瓣或者树叶前,会先把它们握在手心里亲一下。
“好可怜。”她总是这样说,“希望这个吻能温暖它。”
余思危曾经数次嘲笑她的浪漫与天真,认为她不过是故作姿态,但后来他发现,南蔷确实一直如此,对被自己抛弃的人和事物给予额外的恩情。无论是掉落的花瓣,濒死的动物,或者那位爱慕她的的青梅竹马。
只是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这份恩情是出于她天性中自然而然的温柔,还是出于人性中不可言状的愧疚?
anyway,一切只是个巧合,看来是他想多了。既然那个牛芬芳只是杜立远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情感寄托,也就不足为题。余思危一边想着,一边切换了手机的主菜单,然后他发现余念祖的消息在半个小时前发了过来。
念祖的消息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字:“大哥,人找到了,任务完成。”
紧跟着发了一张合影。
他看着手机里余念祖发过来的照片,这个阳光大男孩正和一个姑娘坐在一起吃宵夜,吃的是啤酒加烤串儿。从拍照角度上看,是他自己举起手机和女孩来了张自拍:一袭黑衣的余念祖对着镜头比着v字,露出一口大白牙,身后的女孩穿着米白色的宽松毛衣,衬得一张清秀脸蛋越发娇小,女孩抬眼看着镜头,脸上是礼貌而羞涩的微笑。
两个同框的年轻人,看起来青春快乐,朝气蓬勃,充满着无忧无虑。
余思危突然觉得太阳xue一股刺痛。
他万万没想到,牛芬芳竟然如此迅速又一次出现自己的视野里,并且还是以这样一种奇特的方式。
那个他找了很久的,知道背后秘密的女孩,竟然也是这个牛芬芳。
她是从哪儿凭空冒出来的?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巧合吗?
他望着照片上那张年轻的笑脸,陷入了思索。
凌晨三点,南樯躺在床上,瞪大着眼睛,
自从傍晚和余念祖道别后,她的大脑一直都处于燃烧状态,到现在都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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